公子道:“如此看来这话也做不得数,你依言行事不也还是出了事。”
我细心看去,倒是青玄。
阿桐却暴露笑容,欢畅地朝我跑过来:“霓生,我就晓得是你!”
他第一次这么跟我说话,全然一副过来人经验后辈的神情。
“是了,霓生,你怎穿一身男装?”阿桐猎奇地打量着我道。
不出我所料,当瞥见我家的宅院时,我也瞥见了门前停着的一溜车马,贵气逼人,在乡野中显得尤其谛视。
“我去那边不成?”公子疏忽我打岔,道,“你还未说你去了那边。”
我说:“恰是。”说罢,问他,“这宅中但是一向有人看管。”
我说:“幸而未曾,只是失了脚力,只得步行,或偶尔借过路车马捎上一程,故而现在才到。”
“许是看马车贵重,想拿去卖了。”我不幸兮兮地望着他,“公子,我走得仓猝,长公主赐的二千钱亦丢在了车上,现在也连同马车一起,成了别人之物。”
“那边但是霓生女君?”才出了院门,俄然,我听到不远处有人大声喊道。
公子讶然:“你怎会刚刚才到?我晓得此事时,你已经分开了五日。”
屋子里值钱的物什自是早已经被官府的人搬空了,只要祖父畴前最喜好坐的那张旧榻,还摆在墙边,孤零零的。
公子看到我,焦心的神采仿佛一扫而光,却又皱起眉,咄咄逼人:“到处都寻不见你,你去了那边?”
我瞅着公子,道:“公子还未说为何来此。”
我不由地也笑了起来。三年不见,他还是这么大大咧咧。
从雒阳带出来的金子, 都已经在钟离县府中。而那套妇人的衣物天然也留不得,我寻了个偏僻之处,一把火烧了。
未等我开口,一人已经从院子内里快步走了出来。
“这便是你家?”公子畴前庭走到堂上,四下里望了望,道,“确切修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