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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他烦厌不已。
主簿与录事一样,乃是躺着捞功绩的肥差,且无半点风险。
他们二人虽常日也骑马习武,但与长途跋涉比起来,全然不成相较。就算累了能够坐到温馨的马车里去,对于未曾吃过苦的人也必是难过。以是,他们最好每日累得半死不活,心力交瘁,半途便打道回府。
但这与公子的期许相去甚远。他的胡想是起码像书上的霍嫖姚那样封个校尉,领着一部人马,独当一面横扫千军。
每日赶路实在劳累,对于浩繁从人来讲,乃是折磨。
林勋讶然,忙问:“是何卦象?”
这话教我虚荣心大为满足,但是我并不买账。
因为他的军职是主簿。
沈延本来也给沈冲配了大队侍从,但碍于公子同业,为了不拂大长公主的面子,也忍痛将贴身仆人减为两人。
半个城的人闻讯而来,挤在门路边上,争相旁观大名鼎鼎的桓公子参军出征的模样。
林勋看着我,将信将疑:“当真?”
我一怔,忙道:“自是从我祖父的藏书中得知。”
可惜我须骑着马跟在公子身边,没法将眸子子黏在脑后。
桓府和大长公主公然面子大,从雒阳到三辅,公子每日落脚之处,不是贵胄的府邸就是王谢的庄园,美意接待以外,另有慕名前来拜见的大奶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