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每到这时,阿谁不安闲的人,便成了我。
当然, 我晓得她是为了看公子。自从那遇袭之事今后, 公子没有再去淮阴侯府。而惠风本着山不就我我自去就山的执念,借探病之虚,行窥觑公子之实。
“上回公子来找我,我已经出过策。”我说,“我让公子放心留在太极宫,现在难道恰好应验。”
我:“……”
“是么?”公子看着我。
我说:“奴婢曾向殿下禀过,奴婢虽晓得异术,然因命格缺损,运气多舛。此命格甚为凶悍,不但奴婢本身,连奴婢身边之人亦要受此拖累。如奴婢家人,便是此例。然若碰到命数互补之人,则不但可相安无事,还可为之辅弼,公子便是其一。故多年以来,奴婢唯与桓府相安无事。可若到了殿下与中宫身边,难保不生灾患之事。殿下一心为奴婢计议,奴婢却招致祸害,难道大罪恶?奴婢便是肝脑涂地也不敢承诺,还请殿下明鉴。”
第二日凌晨,公子还是去了官署。我在公子的房里,正给他清算着衣柜里常用的衣服,一个仆人走来,说桓府外有小我找我,说是我的同亲。
我到了门前的时候,凌晨来见我的人已经等待在了那边,看到我,上前见了礼,也未几言,独自引我走入了府中。
我卧病的时候, 也有别人来看我。
比如偶然候,我转转头来,会发明公子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