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上于晚清期间照顾家眷迁入山东,仰仗着曾祖父观山识土的才气,在本地山林当中寻觅制陶泥土做陶器,苦心运营渐渐将买卖做大,不出几年便在本地建立了两进的大宅,手底下一干伴计因为制陶技术出众,被外界佳誉为“天合工”。
我只当凉叔病了脑袋乱了心智,打我记事起他便在我家中,这些年来其向来未娶妻,那里来的先人?当天夜里凉叔便不知所踪,他的信物我一向妥当保管。
车厢内吵杂不堪,我念及祖辈旧事表情有些失落,第一次远去他乡没有一丝镇静感,干脆便靠着车窗望着不竭后移的风景打发时候。远方的群山交叉纵横,叠嶂连绵,高而险要,四散开来,最远方的险峰看似是一只张大嘴的猛虎头颅,身后起伏山脉似其身躯,跟着列车不竭的前行,顷刻间这只遮天猛虎仿佛动了起来,与列车并行齐奔。我俄然产生一种不祥之感,这一趟东北之行,等候我的仿佛是那些沉寂千年的古怪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