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阴阳的神采一变,说:“当年教员的那两件东西!”
奶奶说道:“姓郑的,你想要我做甚么?”
我踌躇了一下,取出了那颗红豆递给他。他接过红豆,在掌心转了七个圈,俄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拍在我的额头上。
我心中想:我为甚么要和郑阴阳合作?凭我和郑菲菲的干系,莫非她就不帮我吗?
奶奶看了我一眼,转向郑阴阳说:“我们罗家人的命硬,他固然是教主,可还是后辈,我这个当奶奶的,不能看着他被人操纵而袖手旁观,明天我既然来了,除了帮你找那两件东西以外,另有甚么前提,你说吧!”
郑阴阳说:“你的事我不管,我尽管我的事。事光临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就算舍上我的老命,我也认了!我郑阴阳为人处世,无所谓正邪,不在乎善恶!”
我透过司机左前侧的后视镜,看到一辆玄色的本田车在跟着我们,这辆车已经跟了我们好久,我们转弯他也转弯,我们直行他也直行。只因间隔较远,看不清车里都是些甚么人。郑菲菲也重视到了,对前面说:“爷爷,有人跟踪我们!”
郑阴阳嘿嘿笑了两声,说:“我不翻但是有人要翻,你孙子听到老二说,天门翻开,鬼王现身,这是一场大难,你孙子是教主,莫非你想置身事外吗?”
这家伙竟然要用我扣机信息威胁我奶奶,果然心肠暴虐,甚么狡计都使得出来,我真想一拳把他那张老脸揍扁。
豪车就是豪车,也不顾交通法则了,直接插到特权车的车道上去(北京有很多交通要道上,画有特权车道,浅显车不得驶入)。在高架上转了几个圈以后,公然把前面的玄色本田车给抛弃了。
他看着我说:“走吧!”
司机按着郑阴阳的指引往前行,来到一片老住民区,靠边停了下来。郑阴阳下车以后,托着罗盘持续往前走,来到一栋四层楼的楼房前。楼房是几十年前的老筒子楼,墙面剥离不堪,很多处所暴露了墙内里的青砖,这栋楼和中间的几栋楼一样,楼梯口都有一个红色的大大的“拆”字。红色的测字上面,又有两个红色的“危房”两个字。是旧城改革工程,楼里的住民应当都搬走了。
奶奶当即说:“你要想拿两件东西,问钟方江去!当年我父亲去西藏考古之前,把两件东西给了他,至于他带队进入紫禁城,有没有带那两件东西,我就不晓得了!”
郑阴阳说:“逆天而行,说得挺好,你抱着的那只黑猫用来干甚么的?以猫命续性命,别人不晓得,莫非能够骗过我这双阴阳眼?”
我见副驾驶座上的郑阴阳点了一只香,又拿出一个罗盘,眼睛盯着罗盘,口中批示司机:“往左,到前面路口右拐,不急,直行……”
奶奶连看都没看一眼,说:“那东西对我没用。我说过,都几十年了,翻这些旧账干吗?人死如灯灭,寻求那些事情,成心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