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面庞端庄,气质非比平常,年龄即便那么大,可从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仍能看出昔日的风味,虽没有倾国倾城,但不失大师闺秀之貌,特别那充满睿智的眼神,一眼就能将人的心看破。可惜她是个瘫子,只能坐在轮椅上,手里还抱着一只黑猫,在椅子的前面,还站着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仆人。
在我12岁那年,迎来了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傍晚被刘闯拉着去村西头的小河湾里看女人沐浴,白晃晃的身子跟着水波摆布闲逛,晃得我眼睛发花。刘闯两眼放光,扶在中间的柳树上,不断地吞咽着口水。那是我第一次看女人沐浴,但刘闯倒是老游击队员了,他10岁就喜好躲在那边偷看,已经看了好几年,每到夏天,那块草丛都会被他踩出一溜小径,连柳树的树皮,都被他摸得油光锃亮。
老太婆的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看得我浑身不安闲。她问道:“他的母亲呢?”
在独眼憨姑身后不久,我就偷偷的给村里玩得好的三个火伴算命,大牛、刘闯和柴头。
柴头他爸活得好好的,我竟然说他少年丧父。他一气之下要和我翻脸,幸亏有大牛和刘闯劝住,只说算命这类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的。
还好独眼憨姑收留了我,独眼憨姑对我很好,不但给我吃的,还教我认字,学习一些学不到的东西。我9岁的时候,就已经学了很多东西,诸如六爻款项卦,还会画符驱邪和一些小神通。我11岁那年,90多岁的独眼憨姑终究寿终正寝,离我而去,临死前给我一本色彩发黄的小书,要我长大后好好学,说是能够帮我度过灾害。她还一再叮嘱我,不要等闲给人算命。别的,她还给我留下半块大洋,说是留个念想。
小楼内里的安插固然不豪华,但是每一件家具和安排,都显得持重和大气。在正中间那张朱红色八仙桌的中间,坐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太婆。
柴头的正名叫柴胡,不知如何,好端端的一小我,取了一其中药名。他本身说,他爸姓柴,他妈姓胡,当时他刚生下来,他爸一欢畅,想都没多想,就取名叫柴胡,厥后想改名字,管户口的嫌费事,不让改,还说这名字好,好记。
那一刻,我才晓得我爸叫罗言格,而我长这么大,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村里人都跟着独眼憨姑叫我野崽。
内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出去”,声音虽低,但饱含着几分严肃,模糊之间,我竟然感觉这声音有些熟谙,仿佛在那里听过。
别了,我的好火伴们,别了,哺育了我12年的山村。
我刚回到住的处所,就见很多人围着一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几小我朝我快步走过来,为首的是我熟谙的村书记。
阿谁叔叔接着说道:“但是他和本地的一个女人结了婚,留下了一个孩子,我们给您带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