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老走到我面前，用一种非常慎重的调子对我说：“老二死不瞑目啊，你是新教主，他又是为你而死的，你总得安抚他一下吧！”
明老上前扶起我说：“你现在是教主，不能行如此大礼，老二接受不起！”
难怪我如何看他都像个算命先生，本来真是在庙门口摆摊的。
我俄然有一种喜极而泣的感受，老子找了它半天，还觉得它不知被埋在哪处雪堆里，谁想到会在老羽士的手中。
老狐狸和老神仙走了以后，明老重新给老羽士盖好苫脸纸，走到我的身边，把那颗红豆放进我的手里，叹了一口气说：“都几十年了，他还是像之前那样喜好算计别人，有些事我这个做徒弟没有需求明说，曲直是直你本身阐发，此次就当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你那七魄，要不要我帮你收归去？”
本来老四叫老神仙，我看着他们两个，说道：“我可没有承诺当你们的教主，是……”
我看过香港的一部侦察鬼片，内里的仆人公说：普通的死人，两手都是半松开的，称为放手人寰，如果手紧握着，那就是有题目。
老狐狸和老四站到我面前，齐声朝我拱手说：“老狐狸，老神仙见过教主！”
明老说道：“你细心看一看，他有甚么未了心愿？”
我的话说完，老羽士的眼睛仍展开着，我只得鼓起很大的勇气，朝他的脸上摸上去。老羽士的脸冰冷彻骨，我接连摸了好几下，也不见他合上眼。
憨姑对我说过，人死分为凶死驯良死，活到八九十一百岁抱病或者无病而终，官方都叫喜丧。如果是被人所杀，那就是凶死。若死者临死前强咽着喉咙里的一口气，常常死不瞑目，必必要对死者有个交代才行，称为送魂。
老狐狸说完，朝内里走去。老神仙朝我施了礼，说：“如果你有甚么需求我老神仙帮手，可去雍和宫那边的孔庙门口找我！”
不为别的，就为他身后，手里还抓着这颗红豆。难怪他中午见到我的时候，说出那样的话。
我看到明老用非常锋利的目光瞪着我，顿时不敢再说下去。我的确没有承诺当教主，明老也确切没有逼我，是那串叫水灵儿的珠子本身跑到我手上来的，莫非水灵儿是教主的身份证明？跑到谁的身上，谁就是教主？如果跑到一个两三岁孩童的身上，岂不是成了笑话？还当是演末代天子呢！（作者注：《探秘者》第三部《妖怪地带》中，水灵儿找到了时价三岁的转世明老当教主，这是后话。）
莫非我上车后，郑菲菲给我喝的那瓶果汁有题目？她既然关键我，为甚么又要那样救我呢？
我的话刚说完，目睹老羽士的眼睛竟然渐渐自行合上了，他那紧握的左手也垂垂松开。我觉得他的手心会有甚么甚么字或者暗号，再不济，也会从养鸟人身上扯下小半片衣裳甚么的，哪知滚出了一颗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