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将将着,只听“砰”的一声,这城隍庙的门与结界已被吵嘴无常撞开。
不,切当来讲不是谢必安,这两位清楚是假的。
“别!听我的,必然要避无常。”柳近心急,恐怕他冲出去。
“存亡簿握在阎王手里,您说呢?当然是阎王喽!”
前次在坟人地无常出场时,极具威风与震慑,而神像前的这二位无常,很较着是其别人假扮的。
“哦?既然您提到地府端方,那么岁岁想问,谁派你二位来的?”
“恰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山神君,你我是地府朋友不假,可你好好想想,争论虽争论,戏耍虽戏耍,哪次我要了你的命了?你先听我说,我不想现在跟你打,也来不及打。”边虬话语平平。
“我靠!谁特么不长眼……”
“这……”那对假无常相对一眼,随即盯着面前这小不点,愣是没敢上前一步。
庙内统统人的目光皆被这圣光所吸引,紧接着,映入视线的是龙尾金身,跟着一层层灵光褪去,一张俊容暴露,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柳近朝他点头,道:“不必担忧,她已有千岁,做事有分寸,她敢出去,八成是有了完整的战略,你想晓得她为何不跟你说那些?因为这是你的命劫,她想救你,你是他独一的亲人。”
柳近本来是将先前产生的统统捋顺清楚来着,可现在,又胡涂了。
岁岁顿了顿,深思半晌,又问道:“你们不知?哦,看来无常劫跟火劫是两伙人把持呀!哎,既然是你们先撞出去的,那便先处理无常劫,说吧,谁派你们来假扮无常的?”
曲卫沉默半晌,才道:“他们敢!客岁天庭地府比武夺魁,除了安大秀士,谁打过我了?柳近,我虽不晓得这期间另有甚么事,可我不会当缩头乌龟,让我出去!”
“这两位定不是无常,无常做事判定,收魂毫不会这么疲塌,这是地府统统人都见地过的。”曲卫轻声嘀咕着。
“好你个边虬!左想右想,没想到竟是你小子!敢算计我,哈哈哈哈!你给我等着!看我不劈了你神殿!”曲卫一把扛着这俩地府小厮的尸魂,也非论个三七二十一,直接撞出城隍庙,往地府赶。
殊不知,命劫背后的因果无解。
“唉呀!她何时溜走的?真不让人费心!”曲卫用神魂传话道。
此话何意?
先前岁岁说这庙内藏着的大神压了城隍,压的城隍神魂将陨,先前她不奉告曲卫,怕曲卫打动发疯,又怕那尊大神发疯,可现现在,她不知不觉中奖神魂夺到手,并稳住了神魂,有这本领,这庙内藏着的神怕是不会等闲脱手。
他不擅言辞,平时冷言冷语,很少听闻他的事。
这门由里推不开,由外能推开,这不是有人成心而为之又是甚么?
柳近看在眼里,可曲卫打了草率眼儿,他偏就以为他抓住地府的小人问一问,揍上一揍,便能够解气了。
那头的岁岁笑了笑,绕着二人转了一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打量着他们,笑嗔道:“哦?哪殿阎王?你让他带着存亡簿,劈面和我说,不然别想把臭山神带走。”
“他们不过是地府小厮,瞧不出谁麾下的,曲卫你……”柳近赶快劝着,可还是晚了一步。
神像那头的岁岁见两位麻了爪,顺手捏出个神魂,一手将神魂放在地上,道:“若火劫与无常劫是同一人把持,那么,你们二位见这庸青城城隍的神魂在我手里,应当很惊奇的吧!照你们的打算,这城隍的神魂已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