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不待柳近反应,此人便伸出另一只手薅下他挂于腰间的灵袋。
柳近正要跳下凡,又闻身后是灵童的声音,赶快点头,从灵童手中接过那灵袋,道:“好,那便代我谢过绫竹仙子。”
曲卫不傻,他急仓促地往城隍庙内跑,柳近追上去。两人才在庙中落脚,这庙门便“啪”的一声重重扣上,随即,门外下起哗哗大雨。
这四周除了他没有旁人,那此人岂不就是地府派来帮手他的?
他下凡到庸青城时,天暮已暗,日色倾颓,周身无灯。他一双敞亮眸子快速环过四周,仔细心细的将这城隍庙打量好几番。
曲卫并未觉着别扭,单身钻进这小洞内。
不愧是地府的人。
“你……与你何干?山有卫!你找死!”说罢,两人扭打起来。
此人来的过分俄然,他并未瞧清楚来者是谁,直到方才他才缓过神儿来。
柳近仍有些惊,毕竟他从未如此轻渎过神明,更别说一方凶神恶煞的鬼神!说来,他经常也挺恋慕地府这些神祇,最起码无拘无束。
他正愣着,不知如何招惹,谁料那人竟先他一步,径直朝他走来,一只大手卯足了劲儿,拽住他的衣领,后大声道:“你竟敢偷老子的灵袋?”
对此,柳近也一样摸不清脑筋,亦抬高声音道:“天帝老儿还没那么无趣,另有,我无事关门做甚么!我还觉得这统统都是酆都大帝安排的。”
真怪,曲卫也怪。
灵袋对于仙士相称首要,关头时候这里边的宝贝能保一命,可此人竟打手一拽,拽走了他的灵袋。
不管如何,这算是绫竹的一份情意,该当妥当保管。
他接过这灵袋后,本能似的将它顺手挂在腰间。
曲卫抬高声音,切近他道:“如何下起雨了?这门是你关的吗?莫不是天帝老儿为我们造的氛围?”
他还是低估了这少年的力量,只一下,便将这城隍像劈的四分五裂,本来一桩严肃的大像,现在却成了地上千千万万的碎片。
柳近并未看清这位地府山有卫究竟是如何的脾气,不过他很快想通了,毕竟这神官在地府混久了,再疯都不为怪。
面前这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分外清秀,可他右脸有道又长又深的疤,若不带着面具,真的会吓到人。
柳近不紧不慢地将糕点拾起,重新塞入囊中,心道,机遇来了。
“出去!愣甚么呢!这门是个构造,不知构造的仆人设了多久,若你出去的晚了,或许我们就被隔开了!”洞那头的曲卫朝他喊着。
曲卫别名山有卫,这名如官名,他便是平常把守山间野魂邪祟的,分歧于山神。山神主如果福泽山间万物野兽生灵,而磅磅大山中未免有魑魅鬼怪,野兽如豺,故,山有卫一向都是地府重官。
“不必看了,四周没有题目。我但是斯须间便探完一座山的山神,现在不过是小小的城隍庙,我出去之时便探空了。”曲卫一副不屑的嘴脸,摘上面具,顺手放入灵囊。
还不待柳近过量的反应,身侧的卫野便再身下灵袋中取出一把巨斧,说时迟当时快,一下子直朝城隍像上砍去。
面具一摘,柳近失实惊了。
这庙内很静,唯有这供桌与城隍神像立在身前高大威武,衬着曲卫的笑声,竟有点悚人。
他说的不错!
“行了你也不必装了,我才不怕这城隍老儿呢!我但是山有卫。”曲卫又道。
想着,他双眸凝睇着被劈开的城隍神像,果然如曲卫猜的那般,像身一碎,这神像后便直直涌出个小门,说是门,实在更像是个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