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眼,便说着:“柳近啊,你若想晓得哪个神官何事,问我不就好了?还寻甚么坊间轶闻啊,我可飞升几千年了。”
寂夜冗长,他不困乏,拿来一本神官轶闻录消遣消遣也不错,也省的他平常谁都不认得了。
“你……”柳近疼的恨不得将牙嚼碎,说不出话,直至面色惨白了,许相忆才将他的穴位解开。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地府有神官数十,个个都是刺头,酆都大帝不也将他们管的好好的?许相忆部下才十几人,并且,这十几人总不能比地府那群刺头还刺,总之,他柳近还真不信邪了。
不,他的宫殿本来就离天国很近!
柳近本就因本日之事窝着气,许相忆竟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如此欺他。想这儿,他趁着许相忆打盹的工夫,扯下本身的发带,注入灵力,用这灵带将她双脚绑的死死的,而后,一只大手将她纤细双手按住。
“许相忆!你要暗害亲夫?”柳近有些无语。
“成交。”柳近不踌躇。
见她小嘴一撅,一副虔诚模样,柳近竟不忍斥她,伸出的手勾了把她的鼻尖,道:“这如果山神君的灵袋,都得被成千上万的灵器砸死。”
听这儿,柳近心口绞痛,一脸肉疼道:“相忆,这一世我是百毒不侵之体。”
这丫头……竟如此骗他!
“那倒不会,他阿谁级别的灵袋我也扯不坏。”说着,许相忆见榻上撒下陈旧的本书。
柳近哪能给她机遇,他将剑抵在她颈间,道:“相忆,是你先耍阴的,别觉得我体内藏着银针你便能够欺负我了,你夫君我还没那么钝。”
安知下一秒,许相忆像摆脱束缚的泥鳅,“嗖”的一下跑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道,这穴道一点,体内的银针入骨,竟让他痛的想入天国。
“相忆,可否……”他这话未说完,身前的许相忆已不动了,双眸透红,怯怯落了泪。他哪见过这场面,一时乱了方寸,赶快将她松开。
许相忆又嗖的一下跑到榻上,一副慵懒模样,侧卧在榻上,玩味似的盯着他,半晌,才道:“柳近,说,你今后还敢不敢了?”
“啊?那你不早说?唉实在也无碍,赵应敌那小子的银针好处多着呢,今后你就晓得了。话说,我这些部下中,属赵应敌那小子模样最周正,眼馋他大千年了,他入妖山前,我同他打了约,我说,只做主仆不成逾矩,他比你还古板,当真从未逾矩,悔死了。”许相忆唇角微扬,似新月般,仿佛忆起了甚么美事。
见许相忆神采好些了,柳近才吱声:“相忆,不闹了,说闲事,既然你我已为伉俪,那妖山的部下不该离你太近了。”
他也佩服,天庭地府甚么样的女人都有,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能浑家的,再或者身怀气力交战疆场能并肩的,有很多,可他恰好摊上许相忆这刺头了。
沉红血迹从刃口顺下来,幸亏他反应快,未伤了骨。
至于蜉祝,现在应当还在为庸华疗伤。
柳近懂相忆,可他也懂那群男人,毕竟他本身就是个男人,就拿锦荼说例子,锦荼若不是爱她入骨,神潭时也不会拼上命。
说这儿,柳近懂了,这香一旦窃了,就是表白情意了。
未待他接着念,许相忆便道:“庸华他没甚么出彩的,畴前在天庭时他就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道貌岸然,伪君子一个,不过他碰的皆是小事,他没天赋,震慑程度也就那样。说这我想起来了,先前在神女庙,他窃了夜檀姐姐的香,就他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