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伸个懒腰,悄悄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背。因为还没有冲刷,身上都是灰尘,以是她没有趟到那张大床上去打滚,而是走到窗户底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好了?”声音降落,又带着一点洗完澡以后的沙哑。
秦大夫轻呼一口气,走到床的另一边,掀起被子的一角,渐渐躺了上去。她刚要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就听到艾老板的声音。
秦大夫很听话的不出声了,停歇了一下本身的情感,筹算去找周公下棋。
“甚么?”
艾老板还在考虑当中,就被秦大夫扳回身子,送到了浴室门口,也就这么自但是然的关上了浴室门,开了花洒。
她那里晓得床上阿谁公主病晚期患者压根儿就是用心的,现在只恨不得把本身眼睛死死的闭着,她怕再看下去本身又得去冲个冷水澡了。
秦大夫揉了两下鼻梁,脑筋里还是“嗡嗡”的,刚才那一下撞的实在不轻,“我看看。”说着就把艾老板捂着鼻子的手掌抓住,皱着眉头看着她被撞得泛红的额头和鼻子。
“咝~好疼。”艾老板泪眼汪汪地从秦大夫怀里退出来,手心捂着清秀的鼻子,模样看起来有些风趣,但是又很惹人垂怜。
艾老板倒是不甚在乎,冲了澡以后鼻梁和额头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很多,身上在内里沾的灰尘也跟着刷刷的流水冲走了。“啊——”她两手交缠,手臂向上拉伸,松了松筋骨,以后就直接倒在了那张曾经让她非常纠结的大床上,好好的打了个滚。
“还愣着干吗,你不筹算睡觉吗?”艾老板语气轻巧,还悄悄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涓滴没有下午的不安,“都十点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呃……”秦大夫眨眨眼,“对不起,我没重视。”
“唔,挺好的啊。”秦大夫把白大褂展开在艾老板身前比齐截下,随后顺手就塞进艾老板手里,“就它了,快去洗吧。”
“不晓得诶,应当就这一两天。”秦大夫借着稍显暗淡的亮光侧头畴昔看了看她,觉得她是在担忧家里的东西,“你不要焦急,等查验完了便能够归去了。你的怀表也还是好好的等着你呢。”
“啊——你出来啦?”真是没话找话,秦大夫眼神摆布游移,俄然就不敢看她了。
秦大夫脚步一顿,接着又冷静低头擦起了头上的水珠。
“……房卡。”
艾老板靠在床头上,好笑的看着那边默不出声擦头发的秦大夫,勾魂的眉眼微微眯起,嘴角也带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白大褂透是透了点,不过结果还是不错的,也不枉本身冒着感冒的伤害把领口解开。秦大夫方才的表示已然尽数落入她眼中,多多极少安抚了一下她“受伤”的心灵——看吧,我就说本身的魅力没有打扣头,一下子虚荣心就获得了满足。
幸亏艾老板很快就结束了她剥皮拆骨的沐浴大业,没有等多久,浴室里的流水声就停了。
“哦哦。”
秦大夫坐的椅子恰好面对着浴室大门,她听到声响,昂首往浴室门口看去——只见艾老板裹着那件轻软薄透的白大褂,扣子只系到领下第二颗,笔挺的锁骨在领口之间若隐若现,一头柔嫩的卷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面色不像常日里那样纯真的白,泛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眉眼比之昔日也温和了很多,带着温润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