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业倒吸了口气，疼得一个机警。
殷扬听着那猫崽似的小奶龙嘴里吐出一口流利的口语文，说的内容活像被欺负的小孩，他忍不住抽了抽眉角，不过依言没有再往前一步。
正待小奶龙筹算开口说得更加直白些的时候，殷扬收回了兵器，走畴昔摸干脆地伸出了手，果然龙灵完整后，之前那一股仿佛入了邪门歪道的气味便没了，取而代之是龙的罡正之气。
肖业顿了顿，随即昂首盯紧殷扬的眼，仿佛鹰隼普通，“你说甚么？”
“我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和当年的你一样，不近情面。”肖业说道，“你把恶作剧的小鬼送入循环转世，把厉鬼打散灵魂永久不得超生，我分不清这些算是不近情面，还是理所当然。我早就成了你最讨厌、最欲除以后快的东西，又如何敢与你相认？”
肖业变了归去，前面是时候为了战役筹办，才以原型示人，他现在固然受了龙灵一击，但不至于连变回人形都做不到。
——震惊？然后绝望？再是讨厌？
你们满足了吗！
小奶龙看着停在本身龙角上方的手，想了想，微微抬了头，光滑幼嫩的龙角在殷扬的手内心蹭了两下。
“好巧，我也是。”肖业阖着眼收回轻笑。
肖业一顿，重新把视野投向殷扬，他沉默了几秒淡淡开口，“没有，我是志愿的。”
↑不如卖萌_(:зゝ∠)_
肖业背对着殷扬苦笑了一下，他这个徒弟，隔了那么多年他已经猜不透贰心中想的了。
——我还活着。却用了他最看不上的手腕苟活。变成了他最痛恶的邪魔妖怪。
高景被吊起了胃口，还想问甚么，却见肖业猛地站了起来，把他吓了一大跳，也跟着一站，下认识看向肖业看的位置。
小奶龙大抵认识到本身下认识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太有失本身为龙的庄严，它喷了喷鼻息，“之前是我被直禅那妖道算计，失了赋性才会如此，现在我已从妖道那儿把他偷走的龙魄抢回，你们无需担忧我会再次发疯。”
肖业早在殷扬说第一次“护短”的时候便明白了殷扬的意义，却又不太敢信赖——他惊骇了数百年，想过了无数个被认出后的结局，独独没想过结局会是如许的。除了不敢信赖外，别的一点，又是他想多听听殷扬说这些话，他印象里的徒弟没说过几句直口语，向来只喜绕着弯兜圈子，不爱打直球。
“那又为甚么见到了我，三番五次跟着我，却不与我相认？”殷扬替肖业包好了伤口，坐到他劈面，手指划过背脊，那边另有几处旧疤，看得出在当时也是伤得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