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化晓得吴襄是被这位“冷美人”吓着的,也仓猝问道:“黄大人,这位女人是谁?”
“他不是进京面圣去了吗?现在返来了?都城的事也都办完了?还不主动把钱给我送来!”玄德真人怒道。
第二日一早,其他羽士还都在呼呼大睡的时候,玄德真人和净空、净明带着一车的银子出了门。
快回到道观的时候,玄德真人把两个亲信的门徒叫住了,拉到一旁,悄声说道:“净空、净明,你们两个明日带着这些银子,前去太仓黄渡港等我,谁也不要说,晓得吗!”
月儿被黄炳文用力地压着脑袋,嘴里收回“嗯嗯呀呀”的声音,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栗,脑袋摇摆得更短长了。
陈元化长舒了一口气,问道:“真是难为黄大人了,现在能确认这个女人的身份吗?”
两个年青的小羽士,不晓得师父想干甚么,也没多问,只说了一声:“晓得了。”已经是四更天了,大师都累得够呛,世人全都回到道观睡觉去了。
“不消了、不消了。”玄德真人说着,跑到法台上面叫道:“把你们手中的法器都给陈掌柜留下来,结束、结束。”
黄炳文惊诧过后,遐想到在南京的时候,吴襄曾死力给本身保举一名叫月儿的女人,想让她来办理钱庄的账房,这位被称作新月的美人之前在南京的大户人家做过丫环,不知因为甚么事吓傻以后,被送回了故乡,赶巧又被刘保买进了翠花楼,莫非这新月就是月儿?或许吴襄以为月儿已死,才大呼一声“有鬼”,被吓得昏了畴昔?
玄德真人获得这一万两银子,顿时让门徒们行动起来,从马车上取出法器,在昌隆钱庄的店铺外高搭法台,搞了一场非常昌大的驱邪典礼。
陈元化也不晓得吴襄到底能不能治好,如果吴襄落下和那位美人一样的病根,那张敏儿如何办?归正在陈元化看来,黄炳文是绝对靠不住的,俄然想起:听闻前朝嘉靖天子在国师蓝道行身后,又找了一名叫王金的羽士,而这位玄德真人就是“国师”王金的师弟,嘉靖身后,隆庆帝即位,非常恶感这些“修真”、“修仙”的无耻之徒,把当时宫里的羽士王金、申世恩,方士刘文斌等人,当作妖孽拘系法办,下狱论死,不晓得这玄德真人是不是也在宫中呆过?
玄德真人冲动了起来,顿时带上十个小门徒和陈元化一起前去昌隆钱庄。
玄德真人一点也不客气地说道:“看个屁!你们不是憋着比及那张敏儿进京当了娘娘再给我钱吧,她当不当娘娘我如何晓得,先拿钱再说。”
想到这,黄炳文把月儿从椅子上拉起来,按着她的脑袋,对着脸部严峻扭曲的吴襄,问道:“你熟谙这小我吗?”
玄德真人想了想,前次帮他们哄张敏儿才要了一千两银子,早晓得那么大的事,如何也得要个五千两,就如许他们还拖欠本身一半,这回,五千两现银一文也不能少,不然,就把他们的奥妙给泄漏出去。
李账房一咂舌,心道:一万两银子,你可真舍得!既然是掌柜的叮咛,李账房便没有再说甚么,立即筹办。
陈元化一想,那就请吧,恰好还欠着玄德真人银子呢,因而便告别黄炳文,亲身去请玄德真人。
正在暗骂陈元化和吴襄之际,陈元化风风火火地跑进了道观,进门就大声叫道:“玄德真人,不好了,吴公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