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又叫了一声:“灵儿!”
郭奕有点羞怯地笑道:“就晓得会问这个,呵呵,对我来讲是如松弟弟,当时我们还小,当时大明本地的倭寇闹得短长,朝廷到处找一些熟谙日本国的人,我和母亲在辽阳住了一年,就被接到了都城,母亲身报奋勇,但愿能为朝廷建功,插手了戚家军,在浙江阵亡了,我自幼被成国公收留,在飞鱼营受训。”
灵儿看少女仿佛没有敌意,便问道:“是叫我吗?”
郭奕的脸顿时严厉起来,答道:“我不晓得甚么信长公!织田氏对我来讲已经很陌生了,弥次郎,但愿能为我保守奥妙,感谢你!”
灵儿不由寂然起敬,问道,“郭姐姐,本来我们有如此缘分,那你是甚么时候又回到的日本国呢?”
少女直咧嘴,试图禁止灵儿,就听弥次郎哈哈大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答道:“大明的银子,十两一锭的,只传闻过,还没有见过,菩萨保佑,此后你们要我干甚么,我就干甚么,哈哈……。”
弥次郎指着岸上,愁闷地说道:“菩萨,你听,他们已经叫出我的名字弥次郎了,怕我要遭殃了。”
弥次郎答道:“我的家在筑后国,我不担忧,但是此后就不能在筑前国餬口了,你们要给我再加些银子。”
猴子笑道:“我没有官称吗?呵呵,我要让织田老爷封我做筑前守,这里真是得天下的好处所啊,哈哈哈……”
少女上船,递给弥次郎一个小布包,问道:“弥次郎,前次给你了五两银子,你等了三天,还是四天?明天渡海,我再给你加二两银子,够了吗?”
“哈哈、哈哈,你还没有官称呢。”矮瘦子答道。
筑前到长门的渡口船埠外店铺林立,被那群野军人追逐的少女躲在一家店铺内,斜挎着一把弯刀,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柳叶眉,颀长的丹凤眼透出一股杀气。
猴子没有理睬,顿时又扑向小六,又和小六摔起跤来,把小六压在身下,小六的嘴里哇呀呀乱叫。
船已经入海,少女笑着答道:“放心吧,长门那边没有他们的人,这是一股大明的海匪,他们不会熟谙你的。”
灵儿也仓猝说道:“你若不奉告我你是谁,我们不会登船。”
筑前藩位于九州岛西海道的最北面,与长门隔海相望。
灵儿和少女对视了一眼,没有言语,低下头往前走,许仪后和朱均旺父子也都面带惊骇,停下了脚步。
“那好吧,你们从萨摩一起流亡,摆脱无数次海匪的追击,莫非你觉得是荣幸吗?”少女问道。
“就晓得你是这么打算的线路,快跟我来,上船先到长门。海匪收回的追杀令,已经送到了松浦家庇护的那伙海匪的手里,你们再往对马方向即是自投坎阱,现在听我的安排。”少女不容置疑地说道。
暖暖的阳光照在海上,风和日丽,邻近年关,海上的船只希少,弥次郎调转船头往堺的方向飞行。
猴子趴在稻草垛上往下一看,一个长相美丽,一身黑衣的女人气喘吁吁地到了稻草垛旁,背靠着稻草垛坐了下来。
猴子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哈哈大笑,撇下了矮瘦子,爬到了一个高高的稻草垛上,赏识着这个远贺川孕育着的广泽平原之地。
灵儿取出一锭银子,问道:“够了吗?”
“罪恶,罪恶,灵儿千万别这么说。”少女说着,甩下灵儿等人,仓促忙忙地跑向船埠,叫道:“弥次郎,快筹办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