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弥次郎说完,郭奕叫道:“开口,你能够走了!”
弥次郎识相地从速跑开了。
“那罗文龙传闻王翠翘被俘,祈求胡大人将这女子赐给他,胡大人不允,那罗文龙挟恨在心,又经不住金银财宝的引诱,成为了‘严党’的一员,受那狗奸贼严世藩的调拨,游走大明和日本之间,勾搭海盗,练习私家军队,图谋不轨,严世藩筹办着在伤害的时候,随时流亡日本。”
“那王翠翘毕竟是女流之辈,动了心,力劝徐海归顺,徐海服从了她的话,三十五年八月(嘉靖年),徐海率众入平湖城,向胡大人请降,城中的百姓传闻徐海进城,都吓得惶恐失措,胡大人平静自如,走下大堂,摸着徐海的头顶说:‘你为害东南好久了,现在既然归顺,朝廷临时赦免你,不要再做好事了。’”
停了一会,林掌柜接着讲道:“眼看着倭寇搏斗我大明官民,却也无能为力,直到嘉靖三十四年,浙直总督胡汝贞大人派蒋洲和陈可招安号称‘萨摩徽王’的王直,我趁机联络蒋大人和陈大人,获得成国公朱大人的答应,暗中成了锦衣卫,一起用连环计,诽谤海盗头子王直和徐海,那王坦直众投降胡大人。这些贼人啊!利令智昏,穷的时候,想发财,发了财,想仕进,做了官,想称王,想把持天下,他王直不是就自称萨摩徽王、还号称净海王,还想让当今圣上封他,真是恬不知耻、死不足辜啊!”
林掌柜也端起酒杯起家,朱均旺一饮而尽,眼眶有些潮湿,嘴里喃喃地说道:“我这辈子最大的欲望就是能看到小朱辉安然返乡,给我朱家的祖坟添把土,我罪孽深重,死不敷惜,无脸进我们朱家的祠堂。”
灵儿赶快过来扶住郭奕,小声问道:“姐姐,没事吧?”
郭奕停下了脚步,叫住了世人,问道:“许大叔和朱大叔都饿了吧?”
郭奕一闪身进了店铺,灵儿再往四周检察,就见弥次郎抹着眼泪,顿足捶胸地哭着,从一个巷子里朝世人走来。
弥次郎到了世人身后,愣住了哭声,犹踌躇豫地到了灵儿等世人面前,跪倒在地,顿时又哭道:“菩萨啊,爷爷啊,救救我吧,我活不了了。”
“那罗文龙笑道:‘徐海身边有一爱姬,曾是金陵名妓,名唤王翠翘,这手札就是她写的啊。’”
坐在一旁的许仪后也问道:“他也姓林,莫非林掌柜和他另有渊源?”
“厥后,徐海部众屯于平湖城外,算是名义上归顺了,但数千倭寇屯于城外,倒是很大的隐患。”
大年除夕,林掌柜带领世人在店铺的门口插上松枝,并把几根细细的松枝做成一个个圆环,用绳索绕起来,在绳索上挂满了枳甘、橘子、橘梗、鱼干、龙虾、海带等等物品,挂在门口。
郭奕趴在灵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灵儿就是一惊,赶快往四周看看,答道:“好吧,听姐姐的。”
王将军还在感慨,身边的一个小伙子问道:“王冲,你们熟谙?”
郭奕闻声叫本身的外号,偷笑了一下,问道:“冲儿,你不晓得我飞鱼营的外号叫一丈青吗?”
灵儿问道:“弥次郎,你真的不再回筑前了吗?”
林掌柜答道:“说来话长了,胡大人派罗文龙给徐海送招降书,徐海的复书言辞得体,胡大人颇觉不测,叹道:‘没成想海寇当中,竟另有如此才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