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梁却不敢接,坐在椅子上,一下子就流出了眼泪,看着灵儿不知说甚么好,灵儿赶快说道:“寄父大人,这宝贝的来源和故事,有空了,我再给您讲,这如果赃物,我也不会拿出来,您说呢?寄父,拿去用吧。”
世人吃完午餐,在掌柜的帮忙下,在堆栈的佛堂摆下香案,由李成梁和掌柜的共同见证,灵儿和李如松结拜为同性兄弟,李成梁非常欢畅,问道:“灵儿,你后晌要出去处事吗?”
沉默了一会,一个寺人尖声笑道:“哈、哈、哈,李成梁,虽说内阁票拟答应你补缺副总兵,但这缺啊,还是候补!你还得等等,比及甚么时候也不好说,能补到甚么样的缺,更难说,你--懂--吗?”
“罗文龙!”李成梁猛一昂首,叫了一声,嘴里又接着念叨:“勾搭海盗徐海的罗文龙,实乃朝廷的钦犯,只不过这么些年来没人晓得他去了那里,严世藩‘通倭’!他死定了!”
“那好,看来,此后晌我也不消等圣旨了,我带你和如松一起去拜见徐阁老,如何?”李成梁问道。
“如松,如松!”李如松的眼神不时地瞟茂发儿,被李成梁看在眼里,有些活力地问道:“年关前要开武考场了,你有多大掌控啊?”
灵儿眨了眨眼睛,脸红了,也显得有些镇静,仿佛被当作了江洋悍贼。
李成梁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嘴里念叨:“圣旨到了,传旨的到了,我从速去换衣接旨,你们先吃。”
伴计站在李成梁身边,笑着问道:“李大人,谁说圣旨到了?二位公公说是出来办事的,趁便想见见你李大人,说两句话就走,掌柜的把你们会晤的客房都腾出来了,说两句返来用饭不迟。”
“那好吧。”灵儿低声答道,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玉佩,黄绸装裱,四周镶满了闪闪发光的宝石。
李成梁带着李如松和灵儿到了徐阶的府上,有人过来引领三人进客堂饮茶。
有一名御史站起家,说道:“既然李总兵也是徐阁老的人,我也就知无不言了……”
徐阶嗯了一声,起家接了过来,坐下看起了折子,边看边说道:“这是不是你们每个御史的态度啊?你们抱怨皇上、抱怨我、抱怨张居正,有甚么用呢?皇上就是对你们这些折子,看多了,才轻饶了严世蕃呢。另有你,邹应龙,你觉得皇上真的是看了你的折子,才抄了严世藩的家吗?老练!那是蓝道行暗中在帮手,我们才算扳倒了严世藩,呵呵,瞧瞧你们这写的,如恶妻骂街,成何体统!”
李成梁说道:“哈哈,徐阁老又不是大老虎,有甚么可骇的?灵儿,等你见着徐阁老,有甚么难事,你能够直接跟他讲,比你本身拿着钱去处事管用,懂吗?”
李成梁惊奇地瞪大眼睛,没敢去接,细心看了看,玉佩上雕镂着一条腾龙,显得有些严峻,从速把房门关上,小声问道:“灵儿,这虽是希世之物,但是犯了禁的,此物只可天子佩带,你哪儿来的?”
“宝贝,我有啊。”灵儿不自发地应道,放下筷子,就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放到饭桌上,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十颗西洋夜明珠,泛着绿光在布包中闪烁。
“哦,平身吧,李总兵,这里不消拘礼,快说来听听。”徐阶说道。
“呵呵,大师不要拘礼,坐坐。”说着,在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问道:“明天应当是人逢丧事精力爽吗,如何看着大师都像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