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唐船——明末海内外的那些事 > 第5章 5、东楼鸣不平
现在，硕白矮胖的严世蕃在书房妙手丹青，已经画好一幅繁华牡丹图，盛饰淡抹的众侍女正赞不断口……
“朕能体恤你们父子的忠心，世蕃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却生得五短身材，还瞎一只眼，真是造化弄人，如何看你们也不像父子。”
忽听严世蕃的呼喊声，素儿折了返来，大风雅方地问道：“老爷，叨教另有甚么事？”
“兄台不必多礼，快请坐。”严世蕃说着，对着素儿大声呼喊：“还不快给赵大人上茶。”
“凭贤弟的大才，甚么徐阶、张居正之流，只配给贤弟提鞋，贤弟若入不了文渊阁，那真是彼苍无眼、人间岂不是再无天理！”
“或许罗文龙是在我面前奉迎卖乖，据我所知，这两年他和洪真人勾搭在一起，有很多大事都瞒着我。”讲到此处，严世蕃颇显有些无法：“既然把神医找来了，我也不消急于见他，先让他看看之前的方剂，配制几服玲珠膏尝尝再说。”
素儿浑身打着颤抖，唯唯诺诺步入书房，低头站在严世蕃的近前。
“那好，这事就让管家严禧去办吧。贤弟，现在朝堂暗潮澎湃，你可要多加谨慎！”赵文华谨慎地问道：“除了那素儿，府里另有谁晓得罗文龙？”
“请小阁老放心，许仪后觉得朝廷要招他进宫当太医，把一双后代都带来了，只需把他们父子分开，拿这双后代当人质，他就不得不就范；更何况这乡野村夫心存野望，觉得只要医好你的眼疾，就能进宫当太病院院判。诚如罗文龙所言，如果他有真本领，必能医治好贤弟的眼疾。”
大殿里烟雾环绕，香案上摆满了一碟碟大小不1、色彩各别的“灵药”。
赵文华点点头，他方才已经和许仪后、张岳争论半天，也怕这位神医俄然打退堂鼓。
因而，他便浅笑着问道：“素儿，你对罗文龙可还对劲？”
闻听此言，严嵩止住哭声，顿显一副诚惶诚恐之态，赶快下跪。
“圣上明鉴，臣以七旬高龄工头内阁，奉养我主万岁算来已有一十六载，现在微臣年老体衰、精力倦怠，票拟多是与东楼小儿计议后再定，东楼小儿也曾替我入值宫中、奉养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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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世蕃气得浑身颤栗，在他和罗文龙之间，有很多不成告人的奥妙！投鼠忌器，此后这素儿还获咎不得。
素儿唱了个喏，逃也似的跑出去，胶葛不休的侍女仍不甘心，当她们发明仆人即将起火时，才恋恋不舍分开书房。
“不错。普天下名医已经都看遍了，就连那李时珍都无能为力，你说如何办？这些年来，罗文龙帮我办过很多大事，他言辞凿凿，说他亲目睹证许仪后得神仙真传，配制出一种叫玲珠膏的仙药，治好了双目失明的本愿寺法王证如。”
“祈求上天保佑！贤弟因这眼疾但是吃了大亏。”
严世蕃显得极不耐烦，推开身边几个侍女，对着门外大声答道：“素儿，文华不是外人，快把他请到书房来。”
既然已经请来医治眼疾的神医，老迈的严嵩一刻也不敢怠慢，立即乘上八抬大轿赶赴大内。
本来，赵文华是严嵩的干儿子，他也是工部侍郎，二人私交非同平常。
“贤弟，幸亏这儿没有外人，莫非你和罗文龙另有联络？”
素儿忍不住惊叫一声，仓猝往外闪身，却被赵文华抓得更紧，只好低下头讲道：“赵老爷，奴家已是罗文龙大人的人了，他、他要纳奴家为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