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个公主,圣上也格外喜好。
于嬷嬷思忖着,道:“能出入后宫的男人未几,会去那么偏的延谊宫的就更少了,如有人畴昔,必定打眼。”
细细想了想,陆培静一面梳理思路,一面道:“后宫有这么多人,有得宠的,天然也有不得宠的。”
就像当年的齐朱紫,她是在生下李昀后,才搬离了安阳宫的。
阿谁想把淑妃拉上马的人,安排了梁嬷嬷的人,到底是谁。
最后那几年,太医还来诊过,说是陆培静身子不好,年纪也不算轻了,不易受孕,这几年,陆培静三十都过半了,自个儿都歇了心了。
不得宠的时候,日子非常艰巨。
陆培静低下头,看了一眼肚子,喃喃道:“真的有那样的好运气……”
陆培静微微怔了怔,叹道:“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问我,我也说不了多少。”
若不是淑妃有孕,傅皇后拿她的肚子说话,怕是还不能让她在出产前搬出延谊宫。
陆毓衍说,两害相较取其轻,那另一个,到底要有多重?
陆培静点头应了。
那年先皇后还在,一样出身旧都世家,又是姻亲,先皇后对陆培静非常照顾,连陆培静身边的宫女寺人,都是先皇后让人细心遴选的。
这类话,是断断不能胡言乱语的,哪怕只是不测讲错,也是要出事的。
幸亏,陆培静也不是全无倚仗,她的背后有兄长,有陆氏一门,也有世家姻亲,傅老太太受圣上看重,帝徒弟维亦还在朝堂,前朝后宫本就是一体,陆培静一个不惹事不招眼的宫妃,还真没人会操心机与她难堪。
谢筝深吸了一口气,道:“奴婢只是在想,如果个如何样的奥妙,才气让淑妃娘娘敢对先皇后动手?”
谢筝一时没明白,于嬷嬷便解释了一句:“太后,有传闻说,太后不喜杨修容。”
太后摆了然打压杨修容,傅皇后哪怕以为不铛铛,也不好冒然做事,被安排去了延谊宫的嫔妃,只能跟着享福。
谢筝与于嬷嬷道:“嬷嬷找小我,带奴婢去永巷吧,那位田嬷嬷……”
于嬷嬷压着声,孔殷道:“女人别说如许的话,不可的不可的。”
陆培静记得,她刚入宫时,并不受圣上看重。
能安身的,皆是有底气的,不管这底气来自于娘家还是本身的肚子。
一年后,先皇后娘娘就病故了。
淑妃是永正三年进宫的,彼时只是个秀士,居于宫中北边的一座延谊宫,主位的杨修容卧病在床,一年四时药味不竭,不见坏,也不见好,那是圣上三五个月都不会想起来的处所。
杨修容得宠久了,又是长年卧病,宫中民气散,连带着几位低位妃嫔的日子都很艰巨。
夏家不是小官小吏,根柢也有那么一点,但在这后宫当中,就真真不敷看了。
谢筝要跟着点头,却俄然顿住了,她咬着唇,道:“如果、如果没有那样的运气呢?”
记档的只要那么一回,圣上以后也没再到过延谊宫,元月时,夏秀士诊出喜脉。
直到永正五年的暮秋,圣上逛园子时到了延谊宫避雨,夏秀士才得见圣颜。
于嬷嬷忙道:“娘娘,这儿就我们几个本身人,您放心。”
毕竟,对嫔妃来讲,孩子并不紧紧是孩子。
“娘娘,总该去听听,有人想让田嬷嬷奉告我们甚么。”谢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