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重新到尾,想要躲的就不是淑妃!
陆毓衍听明白了,垂着眸子看向谢筝。
陆毓衍续上了三炷香,见谢筝直直看着他,问道:“如何了?”
“娘娘说得也没错,没凭没据,”陆毓衍道,“齐妃在安阳宫里有没有听到甚么,谁也不晓得,若要问,也只能去问安公公。”
谢筝一怔。
陆毓衍看了一眼,微微蹙眉,那簪子外型华贵,但他实在不懂后宫女眷们的金饰,并没有看出端倪来。
傅皇后的操行摆在那儿,断断不会做出惹得圣上忍无可忍之事,她的背后又是旧都世家,更不成能让傅皇后落空后位。
那年,宫中最荣宠的是生下五殿下、从贵嫔晋了昭容的齐氏,那年,夏氏还是夏昭仪。
先斩后奏,淑妃心惊肉跳之余,终是将人送走了。
后位,常理来讲,稳如泰山。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她也不想留在灵堂里和他们两看两相厌。
皇后毕竟是皇后,宫里对于人的手腕很多,死几个宫女寺人的也不是奇怪事,但若目标是皇后,想事成以后还满身而退,委实太难。
可恰是这位曾为贤妃的白氏,是旧事里最大的受益者。
贤妃白氏想登天,唯有傅皇后薨逝一条路。
她就这么看着谢筝,见对方目光灼灼,不似胡乱开口瞎猜的,便赶快沉下心来,喃喃道:“十二年啊……”
齐昭容晋了齐妃,夏昭仪晋淑妃,白氏空出来的贤妃之位落在了曹昭仪的头上。
偷听了淑妃与方嬷嬷对话的闻嬷嬷先动手为强,就这么夺走了傅皇后的性命,还做得洁净利索。
闻嬷嬷是心疼淑妃走投无路瞻前顾后,还是她为了另一小我对傅皇后动手、又把这事儿推到了淑妃身上?
陆培静没明白谢筝的意义,眸底当中闪过一丝迷惑。
淑妃曾说过,彼时她为了长安的出身惴惴,怕傅皇后已然看出了题目,她想过对傅皇后动手,可一向犹踌躇豫的。
陆毓衍和陆培静的面色也欠都雅,这此中的状况,没想明白时是一头雾水,等敲通了枢纽,一下子就清楚了。
灵堂当中,唐姨娘已经清算好了情感,跪在灵前,撒了大把的元宝出来,见两人返来,她扯了扯唇角,甚么话也没说,拖着步子渐渐出去了。
为了淑妃,更加了傅皇后。
谢筝深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平复心跳。
直到永正十五年,白氏封后时,后宫里才又晋了一批品级。
陆培静一面说着,一面扭过甚去看于嬷嬷,脑海当中模恍惚糊的那根弦,在对上于嬷嬷的视野时,俄然之间就清楚了。
“永正十二年的四妃……”谢筝低声扣问。
谢筝的双手不由攥紧了。
她也是想岔了的那一个。
陆毓衍又持续道:“齐妃还在安阳宫时,主位是白贤妃,与其说齐妃晓得长安的事情,不如说她能够晓得闻嬷嬷与白贤妃的来往。借刀杀人的买卖能做第一回,又如何不能做第二回?”
陆培悄悄静听他们说话,道:“没有证据的事儿,这都是猜想,闻嬷嬷有没有投奔白皇后,这还是两说呢!”
若这簪子并非是闻嬷嬷离宫时从淑妃手中获得的,那……
一来是心志不果断,二来也没有那么好的手腕体例。
谢筝下认识地去看陆毓衍,见对方眉头紧蹙,神采凝重,不由轻声问他:“二爷还想到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