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司业府上的小厮,而梁夫人与郑夫人交好……
细细讲结案件的来龙去脉,郑博士父子面面相窥,他们没有想到,郑夫人是死在了她的心善上。
他信赖罗妇人没有扯谎。
胡同里温馨,红色灯笼光落在半启着的木门上,乍一眼看去,有些瘆得慌。
陆毓衍抿唇:“梁大人与梁夫人……”
梁夫人是他的表妹,贫民家的女儿原是不学读写的,只这表兄妹豪情好,梁大人偷偷教了她很多。
书房窗户大开,可还是能闻到淡淡药味,郑博士在桌边坐下,张口想说甚么,却成了几声咳嗽,他无法又苦涩地笑了笑。
三娘这个称呼,实在过分平常,不管哪户人家,只如果行三的女儿都能够叫这个名字,定是那毒妇血口喷人,害母亲性命不说,还污她名声!”
郑博士父子传闻了动静,急仓促出来,请陆毓衍去书房说话。
相较于郑公子,郑博士安静很多,他表示儿子莫要太打动,拧着眉头想了想,叹道:“我想不出来。”
谢筝竖着耳朵听,她恰好想到梁夫人,陆毓衍就问起来了,莫不是想到一块去了?
“罗妇人说,郑夫人害过一个女婴,”谢筝话出一口,就见面前的两父子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模样,“三娘这个名字,郑大人可有印象?”
陆毓衍挑眉,反问道:“你猜呢?”
郑博士苦笑点头:“我这个状况,自顾不暇,就没有体贴过梁大人的事儿。”
陆毓衍脚步一顿,睨了谢筝一眼,如有所悟地点点头:“本来如此,与闺中老友能说,与丈夫就不能说。”
门房被骗值的小厮迎了出来,抬着头问陆毓衍,眼底满是期盼:“陆公子,害了我们夫人道命的凶手抓到了?我们夫人的仇能报了?”
陆毓衍起家告别,郑博士父子一起送了出来。
谢筝一愣,一时之间,她没弄明白陆毓衍如何就从郑夫人的案子想到了梁大人的子嗣上去了,这跨得也太远了些吧?
谢筝只想要个答案,并不想猜,无法“低人一等”,为了自个儿那点猎奇心,只好道:“有一些事情,郑夫人不能与郑博士说,或许与交好的梁夫人更轻易开口。”
郑公子非常冲动,抬声道:“母亲脾气平和,待人良善,我不信她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岁儿站住一旁,心不在焉,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是罗妇人说的那些话,她清楚是一个字也不肯信、不肯信的,却又挥之不去。
谢筝正要跟着点头,蓦地感觉这话仿佛有哪儿不对劲,想要揣摩一番,陆毓衍又把话带开了。
待郑公子归去了,谢筝摸索着道:“衍二爷如何俄然问起了梁夫人?”
眼神恰好对上,谢筝想假装没瞧见都不可,只能硬着头皮,掉队了两步,跟着他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