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润卿倚着墙,问道:“这个凶手,你如何看?”
此言一出,陆毓衍和苏润卿互换了一个眼神。
“我分开后,你碰过木炕没有?”
谢筝的目光凝在红玉上。
谢筝往里头走,看到了靠在佛龛旁的郑夫人。
谢慕锦是大理寺出身,在镇江也破了很多案子,谢筝求着央着翻了一些卷宗,可亲眼去看枉死之人,这还是头一回。
“屋里其他的东西,”谢筝捏着指尖,拧眉想了想,问岁儿,“夫人念佛的时候,你守在哪个位置?”
萧娴不是吝啬的人,何况也就这么些点心,因此谢筝给郑夫人装盒时放了很多,依她自个儿说,那些都够她、萧娴和许嬷嬷三人吃个饱了,倒是没想到,郑夫人这里竟然用完了。
谢筝还是昔日头下走,眯着眼昂首看阳光。
苏润卿见他眉头伸展,便问:“想出甚么来了?”
岁儿道:“一向坐着,就那把被我撞翻了的椅子。”
她怕,她岂会不怕。
奴婢没打搅夫人念佛,就把食盒给了岁儿。”
落在宁国寺几处大殿的琉璃瓦上,闪闪泛金光。
“莫不是凶手吃的?”苏润卿哼笑一声,挑眉道,“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翻天掘地找她,她倒是短长了,作结案,另故意机留在这儿吃点心。”
食盒里的点心都已经空了。
谢筝出了屋子,跟着陆毓衍与苏润卿往郑夫人的配房去。
桌边,岁儿盯着食盒,柳叶眉皱得更紧了:“如何都吃光了呢?不成能呀!我们夫人不吃绿豆的,别的点心不去说,那几块绿豆糕必定是不碰的。”
苏润卿被堵了,摸了摸鼻尖,事理是这么个事理,但听起来总感觉有些怪。
临窗是个木炕,因着是夏季,也没有摆坐褥,香客来安息的时候,都会自个儿带上引枕靠垫,图一个舒畅。
陆毓衍的声音没头没脑冒出来,谢筝惊奇地偏过甚去看他,恰好她的眼睛刚对过强光,俄然看人,一时有些恍惚,看不清对方神采。
正恩大师住的上塔院实在有些远,本日这类状况,她大抵是没体例去拜访了吧……
谢筝眨了眨眼睛。
配房的大门开着,庑廊下,两个衙役在向几位师父问话,谢筝瞧见了昨日里救她的小师父,她弯着唇冲他笑了笑。
刚走归去,谢筝就被萧娴拉进了屋子里,陆毓衍与萧临说了几句,又回到郑夫人的配房外头。
云层散开了,暴露被遮挡的日光。
谢筝又细心回想了,发明再无其他遗漏之处,便梳理一番与陆毓衍道:“除了食盒、引枕,另有这两把椅子挪过位置。”
“不是你拿出来的?”谢筝说完,又走到桌边,翻开了她送过来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