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却留意到了,垂首问:“如何了?偷着乐?”
库克点点头:“如果真的是慌乱当中踢倒椅子、扯断窗帘,那么椅子倒下的方向也该是合适慌乱下的用力方向,窗帘就更应当是断痕混乱。但是我们现场汇集到的陈迹证据却没法支撑这些假定:椅子上的撞痕没有受过大力撞击,反而是几近没有陈迹,也就是说是被轻手重脚地计算好了方位以后放好的;窗帘的断痕整齐,的确不是被慌乱之下扯掉,可谓是画好了受力线以后,一点点扯断下来的。”
乌玛也有些不测,侧头望向汤燕犀,在本子上写字竖起来:“认输?”
库克警探是本案的关头证人,是控方的制胜宝贝之一。辩方如果想要取胜,必须在这颗重量级证人身上扳回一些比分来才行。
统统的目光哗啦一下子都堆积在汤燕犀身上。
“为甚么这么说呢?”乌玛不紧不慢地发问。
天啊,她现在才想起来,在她徒劳无功地“复原现场”的时候,汤燕犀实在是坐在阿谁双人位小沙发上的。而在案发房间里,琳达就是在一样方位的小沙发上坐下来的。
安澄垂首,忽地悄悄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