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昭!”远处响起一声呼喊,世人让开身子向后望去,便看到李瑾月呈现在了不远处,她身边还站着程昳和徐玠。
“凰儿,阿娘教你的仪态呢?快脱履,成何体统。”张若菡一面怒斥小家伙,一面站起家来去迎颦娘和秦怜退席。沈绥抱着凰儿,一边帮她脱履,一边在她耳边嘟囔一句“阿娘好凶哦”,小凰儿方才还暗自吐舌头,听阿爹这么说,顿时偷笑起来。
没想到伊颦带着哭腔开口,说出的话倒是:
“呸呸呸,说甚么呢。”沈绥很不满。
二人眸光交汇那一刻,缠绵甜腻的气味便从心底浮起,敏捷将二人包裹。沈绥情不自禁快步走到榻前,将张若菡拦腰抱起,伏在她怀中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叹出,滚热的气味灼烫在张若菡胸口,她含着笑意把玩沈绥耳廓,都说小别胜新婚,当是没错的。
“哈哈,没事就好,你杀了阿谁疯子,真的是解气!”李瑾月在她后背狠狠拍了两下,沈绥体内一阵气血翻滚,不由冲她翻了个白眼。
“我的小凰儿,阿爹想死你了!”沈绥抱着小女人猛亲了好几口,逗得小女人咯咯直笑。
“是……我父亲身己下的令,当时城中大乱,我忙于治乱,也没多想此事。”李瑾月道。
李瑾月脑筋里“嗡”的一下,不由问:“这是……如何回事?”
“伯昭,你可安好?”
沈绥又要分开灞桥,这一回,统统人都不干了。凰儿吵着闹着缠在她身上,张若菡也与她无声抗议,张九龄表示他身为朝廷命官,必必要归去实施职责。就连颦娘和秦怜,都要求要跟着她一起回长安。无法之下,一家人一个不落,包含尉迟焉也随他们一起,仓促清算行李,跟从李瑾月派来的军队上路。
初十傍晚,郭子仪、李光弼带领的三千西南戍守军护圣驾回长安,李瑾月亲身出长安驱逐,因为大明宫破坏严峻,贤人被安排入住兴庆宫。裹挟贤人逃遁的暴徒身份未明,临时被收押至刑部天牢,听候发落。戍守长安城西北方的萧四郎,在长安危急消弭后,仓促面见贤人,便马不断蹄往北方对峙火线赶去。
“请岳父放心,小婿统统安好。莲婢和孩子也都很好。”沈绥上前见礼。
沈绥连口茶都还没喝,屋外却俄然吵嚷起来,随即听到了很多人的脚步声在靠近。未几时,久未见面的忽陀呈现在了门口,看到沈绥,他就跪了下来:
“大郎,能再见到您,我真是……”忽陀冲动到语无伦次,竟是眼泛泪光。
“糟了!快去天牢看看!”沈绥拔腿就往外跑,李瑾月心中猛跳一下,忙跟在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