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向他招了招手,表示他过来这边坐下,待尉屠耆过来,一行五人便在敞亮的火堆前围成了一个圆圈。
白纯被火烤的发热的脸颊,有些红彤彤的,带着不解的神采看向李弘,不明白本来一次玩耍的宿营,如何变得如此谨慎起来了。
猎豹跟尉屠耆天然是相顾无言,船埠并不算事很大,与扬州、杭州的船埠比起来,这里的确就像是一个堆栈。
三地如同一个三角形,以荥阳到洛阳之间的间隔最远,而处在两地之南的登封,则与两地之间的间隔大抵相称。
芒种跟猎豹以及尉屠耆三人,站在河岸上,看着热火朝天船埠,一车车的粮食从船上被运载下来,有些抱怨的说道:“早不修晚不修,这个时候了才晓得清理淤塞,真是不作为。”
夕照余晖映照在船埠,怠倦的身影、繁忙的牛马车,落寞的粮船,构成了一副金色韶华般的乱世画面。
让骑在马背上的白纯感到不测的是,在山林间已经暗淡的光芒中,来到尉屠耆提早找好的宿营地时,才发明这里背背景峦,阵势险要,易守难攻,并且还是一个绝佳的瞭望地。
“以是,如果我们想回到洛阳,走荥阳中转洛阳怕是不成能了,唯独能够走的便是,留意虎牢关折冲府没有被节制,借道虎牢关,而后绕远到登封,再从登封前去洛阳了。”李弘说完后,顺手把手里的树枝扔进了火堆中,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人。
“也罢,能骑就行,幸亏路途并不算悠远,应当没题目。”芒种回过神,看了看瘦的皮包骨头似的马匹,对劲的说道。
但即便是如此,也不代表虎牢关的保卫就显得疏松了。
“不错,先帝平生兵马生涯,虎牢之战能够说是平生对劲之战,也是自此一站后,先帝便被册封为了‘天策大将’。如此一来,也为前面的玄武门之变埋下了伏笔啊。”李弘不无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