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六道:“师兄,你不是说为奴为婢不易,怎地又要去?”
蝎子精道:“婆婆说了,世代传承,繁衍生息,乃是大事,不管着你娶妻生子!”
那百眼魔君大惊失容道:“此话何解?怎地好好一个洞府,说没就没?但是叫哪个恶人强者抢去了?”
那蜘蛛精惭愧道:“学艺不精,被人赶削发门,愧于见师兄劈面……”
百眼魔君一挥手道:“女孩儿家家,本就不易,说甚么愧不愧的,厥后呢?今早又如何了?怎地就说家没了?”
几女听了,爆出一阵大笑,笑得花枝烂颤,眼泪都出来了,自此把心放在肚内,不再惶惑不成整天了。
百眼魔君大喜,眼睛瞪得滴溜溜圆,上前握住蝎子精的手道,“当真?”
正在此时,只听那蜘蛛精里的老迈惊颤着道:“哪知我们正乱着,一阵比昨日更甚的威压从天而降!若说昨日里,那威压来了,我们还记得逃,但是本日早间股子威压一出,我等便忍不住僵立当场,动也不敢动,端的是引颈受戮普通。”
那百眼魔君面色羞红,吭吭哧哧隧道:“我是个羽士哩,未曾娶妻……”
蝎子精抿嘴一笑,道:“是婆婆算到你该来了,才叫我在此等待,家里没人看门,若我不来,你进得去?”
大朝晨的,人家还没开门呢。
百眼魔君道:“不错,恰是她,因着我与你们劝和,与她了解,这些年也手札来往,前些日子,她久未曾来动静,我去信也未曾有答复,只觉得她不欲与我来往了,谁知前日,竟又收到她信。”
那七个蜘蛛精忙叫关了庙门,她们也不出去,径直去了后院,有民气安,有人忐忑,齐齐地等候百眼魔君回返。
那蜘蛛精面面相觑,问道:“不知师兄但是晓得这位大能是谁,可否奉告一二?”
那蜘蛛精听了,哽咽一声,接着道,“我等本日朝晨,想着那大能或许走了,便战战兢兢一起回了家门,筹算先探探风声,谁知到了住了多年的盘丝洞一看,那处哪另有我们的家,触目尽是参天古树,满地尽是枯枝败叶,树木葱荣,非十人不能合抱,我等见了,真是恍若梦中,不知所措,心中又惊又怒!”
那百眼魔君听到此处,不由得想起一个动静来,忍不住倒吸一口寒气。
百眼魔君面红耳赤,讷讷不能言,诚恳地跟在身后,向里走去,走了几步,悄声道:“你说,婆婆能相中我不?”
蝎子精也不忍心恐吓他,道:“婆婆性子可好呢,你诚恳些,她人很好说话的,只要不犯讳讳,便不会嫌弃你。”
道童点头道:“在的, 只是师父正要出行, 顿时要走了,仙姑来的巧,再迟一步,怕是遇不上了!”
他长叹一声道:“我这道观,运营多年,才有此气候,你当我舍得不成?舍不得呀,只是我若再困守此地,只怕有一日也要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了局。”
那百眼魔君大手一挥,道:“竟想那些男女之事,非也!”
一起行来,公然见大大小小的道童正在清算行李,只是瞧这架式,竟是要搬空这黄花观普通,七人不由得心中更慌,加快脚步,向内走去。
百眼魔君听了大喜,跪倒伸谢一番,毗蓝婆禁止不及,到底受了这礼。
毗蓝婆耐烦实足,笑呵呵道:“莫要客气,这孩子,说罢,另有甚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