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五百多天前,兜率宫流派疏松,让猴子闯出来一顿祸害,五百多天后,守门的新孺子还没桌子高,却严厉得很,摆出一脸六亲不认的架式来,谁来也不准直入。
只能祷告悟空早已修炼有成,不会感冒吧……
嚎啕而去,把金头揭谛看得目瞪口呆,劝止不及。
真是活活被他们气死!
看天气,此时也不过卯初将近,真能够称得上是晓行夜宿了。
猴子撇撇嘴,仿佛对和尚的喋喋不休不屑一顾,却仍旧牵了马来,细心奉侍唐僧上马。
善财龙女性子含混,一出普陀山便直直向北飞,弯儿都不打一个,唬得揭谛一把揪住:“失礼失礼,且住且住!”
观音气得好悬没把玉净瓶摔了,哪儿来的这么些个歪方儿!跟谁学的都是!堂堂金蝉子转世,竟然去学那些巫医!甚么歪门儿正道的体例!
进得宫来,老君正在,适值新出了一炉丹药,老头儿正撅着胡子美滋滋,龙女见了老君,躬身一礼,把来意申明,把老君心疼的一嘬牙花子:“不拘甚么?都要?给谁啊?”
大圣见师父端坐安然,自去挑行李,庄凡略有些心惊胆战,幸而这马早被大圣的威压吓破了胆,现在乖顺的很,庄凡溜了几步,就能悄悄松松的把握了,也算多得了一项技术,不由有些洋洋得意。
若不是怕孙悟空在山下压了五百年,恐生了甚么不知的病症,误了西行,菩萨才不会舍了脸面去求这个情,要晓得当初,那猴子但是把兜率宫弄得狼籍一片,很多孺子是以受罚,有几个更是被贬下界,那事过后,兜率宫高低是再听不得一个猴字。
莫不是装病?
“用饭用饭~”
只是手中舆图罗盘皆无,唐僧之前也只知闷头往西走,再加本日是悟空于火线开路,谁知二人走到那里来了?
“师父有事?”
不叫木吒走这一趟,是怕木吒在南天门碰到他爹。
那没桌高皱吧起一张敬爱的小脸,委曲的不可,抽抽搭搭喊了一声:“龙女姐姐。”便一脑袋扎到清风怀里,留给大师一个小肥屁。
庄凡上马一瞧,光秃秃四个蹄子,本来没有钉马掌。
庄凡正在这里揪着缰绳茫然,却见猴子早已经性起,丢了行李,摘了披挂,蹦跶着冲畴昔,一个猛子扎到瀑布里撒欢儿去了。
现在红日高升,太阳恰好,庄凡内心软的一塌胡涂,随地一蹲,就那么笑呵呵的看着猴子无拘无束的撒欢儿。
待龙女走后,老头儿一咂摸嘴,感觉事情蹊跷,静室一坐,掐指一算,却本来他的灵药又被孙猴子给当糖豆吃了,几近气个半死!恨恨的运了半气候,只是西行之事乃佛祖叮咛,他不好插手,也只好丢开手了事。
菩萨又问揭谛:“那大圣腹痛可有何症状?”倘如果装病,少不得叫唐御弟给他戴个紧箍咒了!猴子皮痒欠清算!
这师父有弊端,发言不痛快,怪里怪气的,笑得狡猾!悟空心说。
门徒当过弼马温,又多在山间糊口,自是经历丰富,庄凡只好拍拍门徒肩膀,叫他累了便说,到时能够让马轮番驮着师父和行李,也能叫悟空歇一歇。猴子点头称是,乖得不像话,倒引的庄凡瞅了他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