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悟空听了暴怒非常,就连菩萨也面沉似水,只是菩萨紧握着拳头,气得浑身颤栗,一时僵住了没动,猴子倒抢上前一步,去撩唐僧裤腿,想看师父膝盖。
敖玉就把软嘟嘟的小胖脸贴过来讲悄悄话:“师兄,师父瞪你呢!”
庄凡心疼门徒,便不再叫他化作白龙马,只任他由着习性,吃个饱后呼呼大睡, 毕竟没有菩萨法力加持,这小瘦子又被师父宠得太娇, 没抵得过酷寒和习性的扰乱。
三人酬酢着进了庙门,庄凡公然见那正殿上写着四个大字,乃观音禅寺,不由得一颗心落地,暗道一声:来了!
猴子在中间,忍不住“叽”的笑了一声,赶紧躲在帷幔前面,忍得直抽抽,惹得帷幔颤栗,噗簌簌落下好多陈大哥灰来。
可巧之前被敖玉吞掉的那匹白马的鞍鞯也没扔,现在恰好给这匹棕色的野马用上了。
庄凡想捂脸,没眼看。
那和尚本身也被声音惊醒,赶紧哈腰弓背小跑过来,蒲伏在地,大礼参拜,观音也没扶他,拿眼皮扫了他一眼道:“且去吧,我等说几句话。”
乃伸展身材,欲要五体投地,向金像叩拜,那和尚也在一旁,欲要敲鼓,谁知庄凡还没跪下去呢,忽闻仙乐渺渺,又有五彩鲜花降落,庄凡也被一股无形的劲气扶住,再也拜不下去。
菩萨见他没言语,便道:“今后这等小地,不必计算,直行畴昔便是,普通寺庙禅寺,本不必拜,真佛远在西方,我你又是常见的,白白对着个泥巴扣头。”
观音怒道:“不见,叫他滚蛋!”有事儿找我,没事嫌我!今后爱找谁找谁!老娘不平侍!
菩萨耳目聪明,内心感觉不对,想了下道:“你把他给你的金子拿来我瞧瞧,看看与尘寰的有甚辨别。”
猴子一点敖玉的宽额头,冷哼道:“小叛徒!”
庄凡倒是非常喜好它,还给它起个名字,叫焦糖糕。
那和尚闻言,更加畏敬,便谨慎翼翼道:“圣僧竟与菩萨劈面,真乃大福!不知可否请圣僧观一观我殿内菩萨金像,说些疏漏之处,免得我等无知,冲犯了菩萨而不自知!”
庄凡内心一酸,怕猴子和敖玉担忧,低着头安稳了半天情感,这才唤过大门徒,叫他掐个决儿,把这些鲜花清算了。
敖玉一努嘴儿:“人家是跟菩萨说得,不是跟大师兄说的。”大师兄躲在帷幔前面,他刚醒,没看到,不算!
菩萨叫唐僧托了手,虽不是本身的,也好不安闲的咳嗽了一声,脸一红,内心的气“噗叽”一下,就飞走了。
只是一抬脚,却感觉脚底下一软,庄凡低头一看,一地的鲜花,各个灿艳多姿,碗口大小,可谓珍品。
和尚一听,内心一颤抖,暗道还好未曾失礼,忙站住脚,回身向悟空顿首道:“孙长老,小僧这厢失礼了!”
庄凡笑道:“怎会?菩萨亲选了悟空,岂不知他的本领,只是到了此处,不太想张扬罢了。”
啧!
猴子耳聪目明,离得又不远,岂能听不到他们说甚么,见他师父语气里高傲满满,不由就笑了,道:“无碍的!大师请了!”
庄凡迈步上殿,见正中端坐菩萨金身,高达两米摆布,法相寂静慈爱,气势严肃,但是,与庄凡见到的观音截然分歧的是,这位菩萨金身,是个男相观音。
那和尚岂敢不该,战战兢兢低声道“是。”爬起来后退着出去了,一出殿门,叮咛摆布不得入内打搅,本身则连滚带爬的奔去后院,冲进院主的屋内,高喊道:“菩萨显灵了哩!菩萨显灵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