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贪僧咯吱吱扭脖子转头看那院主,眼神阴冷,院主此时已经喜不自胜,不知如何是好了,但金池冷眼望来,他不由得心中激灵灵打个冷颤,沉着下来,低头不敢上前。
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求能舒舒畅服的修面!
那金池这才对劲,回身对唐僧道:“唐长老,老衲乃是这观音禅院老院主,老衲受了这袈,裟,才是本禅院对菩萨的最大恭敬。”
唉,如果能拔火罐儿,就更好了……庄凡叫热气熏得昏昏欲睡,忍不住憧憬到。
那迎唐僧师父进门的和尚就是一愣,来的时候,可只要两位,这圣僧师徒,打哪儿冒出来个孩子?
如果有个智妙手机就好了,还能打打游戏。
见小沙弥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庄凡揉揉门徒脑瓜儿,道:“不可调皮,好好和人说话。”
比及香炉那根细香燃尽了,老衲便来起罐儿,庄凡便道:“我门徒人小受不得,先把他的起了吧。”
倘若菩萨降下雷霆之怒,那可如何是好啊!
那老衲一边给庄凡起罐儿,一边笑道:“圣僧放心,老朽手上有准儿,圣僧门徒年纪小,且不敢用大力哩。”
那和尚身后,跟着个面孔多毛的行者,打眼望去,便觉双目炯炯有神,异于凡人,顶上无冠,带一金灿灿金箍儿,身上无袍,披一身锁子黄金甲,脚上无靴,踏一双藕丝步云履,端得是威风凛冽,煞气腾腾,偏怀里却抱着一个粉妆玉砌般的仙童,那孺子面色白净红润,一双大眼灵动非常,此时手中捧了块热气腾腾的糕,正在慢吞吞的啃,面上委委曲屈的,两人正轻声细语,不知在说些甚么。
猴子见师父唬人,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把师弟闯的祸都推在那老衲身上,又惊又讶,这天下哪是对他开了一扇大门?这天下明显是对他推倒了一堵墙!
想必这就是那贪僧金池长老了, 只是庄凡猛地就懒于与如许的人胶葛了,他现在颇觉心灰意冷,不晓得是因为想家惦记父母,还因为跟观音莫名其妙的吵了嘴。
庄凡手捧锦斓袈,裟,站直了比那金池高出两个头还多,低头看了他一眼,又望向那院主,道:“菩萨叮咛贫僧,将这锦斓袈,裟,赠送这观音禅院,院主接袈,裟吧?”
一拔火罐儿,庄凡就惯性哎呦哎呦的,闻声声音,一扭头,见两个门徒来了,忙道:“敖玉快来,跟师父一块儿拔拔火罐儿,可舒畅哩!”
师父带着他一起恶作剧呀!想到此处,猴子便感觉,俄然有一种没法言喻、他也向来未曾体验过的奇妙感到从内心痒痒地爬了出来,让他好想顿时变成小猴子,在师父怀里打滚儿,让师父给他梳背!
同玄见他师徒说完话了,这才上来道:“圣僧小门徒真是赤子脾气,天真烂漫。”
甚么叫得陇望蜀,这就是了。
猴子冷静想:他还想再小些,骑师父肩膀……他那年在南赡部洲,就见有小娃娃这么背父亲驮着上街,他当时看得,非常恋慕……
只见众僧不敢靠近, 齐刷刷探着脖子向门口处望来,颇似群鹅。
那老衲又惊奇又对劲:“哟,圣僧但是问着了!这但是老衲独门技术!这寺里和尚都爱这个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