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玉帝不按理出牌,捋捋胡子,道:“如此渎职,不罚不敷以服众,既然是为情所困,那便拖下去,扒了衣裳,杖责五百,然后叫他投胎去往宝象国吧!我记得宝象国人皇还没儿子,叫他投胎于皇后腹内,做个太子之位,待渡劫结束,若能情断,再回弃世庭,复职检察,戴罪差操!”
庄凡见小妖相请,不由得看了一眼悟空,这类景象,都是他大门徒说了算。
百花羞慢走几步,来到孩子们四周,小妖们正在分点心, 见了她, 都叽叽喳喳地喊娘娘,要把本技艺里的糕点分给她吃。
迈步向前,汇合了八戒,庄凡领着门徒,合十道:“有劳小施主带路了!”
大狗听了,一脸灰白,惨痛惨往地上一摊,有力起家。
本日巡山的,还是那小羊怪和小兔精,两人一起拌嘴,举着小旗正巡山,便和庄凡一行人撞个正着。
悟空此时正盯了百花羞猛瞧,听到此处,一鼓掌,恍然大悟道:“是哩是哩!怪道俺老孙初见你时便感觉面善!你莫不是那与奎木狼有情的小侍女?边幅倒是没变,只是老相一些,怎的不在天庭,倒在此地做了妖精的大王?”
悟空一听,跳至地中,大笑道:“本来是那大狗!如何不识?当年他与俺老孙也一起醉过,一起睡过!俺老孙大闹天宫时,想来他平白还挨了顿揍哩!只是多年未见,他可还好?”
倒是悟忧,还是一团孩子,性子也活泼很多,这会儿见那兔妖一双大耳朵,通红的饿眼睛,又有三瓣嘴儿,跟世人截然分歧,不由得上去搭话,问道:“我能摸摸你耳朵不?”
玉帝点头道:“爱卿说得不错,我恰是此意。”
到底是白龙马脚力快些,出了白虎岭,只一个上午,师徒一行就到了碗子山。
奎木狼还记得这些,也不惶恐,从怀里取出金牌,递给天师收了,在那稳稳地跪着,就等着去兜率宫烧火了。
门卫也早被叮咛过,不敢拦,也不敢叫圣僧师徒在此站着干等,自有腿快的小妖飞奔出来禀报大王,小兔也没走,直接领着庄凡等人往洞中走。
黎山老母师徒初相认,自有说不完的话,只因黎山老母要教诲门徒,百花羞却也有很多事想要找人就教,头一波要提的,便是这波月洞的千头万绪。
庄凡还没说话,猴子早已看破百花羞身后的黎山老母真身,嘻嘻笑起来道,“我师徒行路艰巨,能有口热饭,便是施主恩赐,何敢抉剔?承情承情!师父,莫违了女菩萨一番美意,几个小的也饿了,莫要推让,莫要推让!”
百花羞开口便道:“小女闺名百花羞,”乃把本身的出身,和奎木狼分开时讲的话挑遴选拣地说了,只坦白了部分真相不提。
世人听了,纷繁用“你完了”,“死好惨”,“垮台大吉”的眼神去瞄奎木狼。
百花羞不在乎的一笑:“甚公主,不过是凡俗尘凡里挣扎着活下去的人罢了,婆婆年纪大了,不好劳累,且随我来吧。”
黎山老母劝止道:“怎能叫大王劳累!且我听着小娃娃们说,大王原是公主娘娘哩!金尊玉贵般的人儿,如何好干这粗活儿!”
悟忧听了也不恼,哈哈哈地笑起来,道:“是哩是哩!我是莲藕莲花成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