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清风翩翩来迎,怀里抱个娃儿,恰是那没桌高,脸上另有泪痕,手里捧个红果子,见了龙女气哼哼,趾高气昂的伸出肥嘟嘟的小胖手一指:“师兄!就是他们!”摸我下巴,还掐我!
真是活活被他们气死!
人家父亲经验儿子,菩萨过后也不好多管,概因有个前车之鉴:诽谤父子之情这个大帽子,那李靖但是给哪吒师父扣得紧紧的,哪怕他时不时动不动的,就要斩断与哪吒的父子之情,满天下嚷嚷本身没有那么一个儿子。
菩萨面子不好回驳,见龙女要得急,太上老君也没多诘问,拿出一匣子玉葫芦,扣扣搜搜的各色丸子装五粒,递与龙女。
菩萨问道:“惠岸安在?哦,不消唤他,你去也行,你且去兜率宫老君那边,不拘甚么养身的健体的,延年的益寿的,补齐排毒的,各色灵药,且讨些来。再去唐僧师徒地点,你看着孙悟空服一丸,待他好转了,把余下的妥当收好,都给了唐僧。”
童儿被捏的两眼一汪泪,袖动手嘟着嘴巴气嘟嘟往里走,成果没走几步就嚎啕大哭,两手一扎做大鹏展翅状肉颠颠奔出来了,嘴里奶声奶气的喊:“师兄快来呀!仇敌打上门啦!她掐我!哇……”
龙女慢吞吞从内里出去了,躬身应道:“师父!”
那没桌高皱吧起一张敬爱的小脸,委曲的不可,抽抽搭搭喊了一声:“龙女姐姐。”便一脑袋扎到清风怀里,留给大师一个小肥屁。
此时势急,就别叫惠岸去李靖那受阿谁夹板气,瞎迟误工夫,再说龙女生的玉雪敬爱,最是讨人喜好,见了老君也好说话。
待到得瀑布跟前,敖玉忍不住一缩脖:咋,还真要找我算白马的帐啊?苦也……
金头揭谛内心真是叫苦不迭,心说怪不得菩萨说叫我领着,这不领着说不准飞哪儿去了,也不敢大声大气,温言到:“自是自是,不敢叫龙女先行,龙女且随小神来,小神予前头带路。”
龙女却不甚介怀,笑眯眯的等着。
龙女在这里满载而归,出了兜率宫,跟清风和没桌高依依不舍挥手道别,被揭谛领着又直直按落云头,奔两界山唐僧师徒而去。
龙女与金头揭谛领了法旨,自去讨药送药。
进得宫来,老君正在,适值新出了一炉丹药,老头儿正撅着胡子美滋滋,龙女见了老君,躬身一礼,把来意申明,把老君心疼的一嘬牙花子:“不拘甚么?都要?给谁啊?”
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五百多天前,兜率宫流派疏松,让猴子闯出来一顿祸害,五百多天后,守门的新孺子还没桌子高,却严厉得很,摆出一脸六亲不认的架式来,谁来也不准直入。
把龙女逗得嘎嘎直笑,又忍不住伸脱手去,戳了几下,惹得小童儿在清风怀里扑腾起来,挣扎着下了地,远远跑开,躲在廊下柱子前面,再也不肯出来了。
又叮咛揭谛跟着同去,免得龙女这个不识得路的走丢。
托塔天王李靖最是个假端庄,如果木吒陪侍在菩萨身边还好,若被李靖见到儿子独行,总要装模作榜样着脸怒斥一番,没味儿的屁翻来覆去嚼个千百遍,一时半刻也不放人,出于人伦孝道,即便身上有差事,木吒也只能老诚恳实躬身听训。
幸亏神仙心宽,等老君再架起一丹炉,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若不是怕孙悟空在山下压了五百年,恐生了甚么不知的病症,误了西行,菩萨才不会舍了脸面去求这个情,要晓得当初,那猴子但是把兜率宫弄得狼籍一片,很多孺子是以受罚,有几个更是被贬下界,那事过后,兜率宫高低是再听不得一个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