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孩儿也不说话,也不昂首, 庄凡走哪儿就跟到哪儿, 一只手紧紧拉着庄凡的衣角不放。
庄凡只能猜是不是走偏了。
三个雄性妖精齐齐一抖!
羊力大仙不信阿谁邪,道:“两位哥哥,缘何俄然怯懦,究竟是否讹传,还未可知,未曾与之一战,便先行畏缩,不是你我气势!”
分开此处临时避上一避,或者干脆换个处所也行!
红孩儿头也不抬,小声儿道:“她总说我是我爹的种,看着就让民气烦……”
悟空又道:“师父,那黑水河有甚特别?倒值得你提上那么一嘴?”
因为之前庄凡已经给他打了防备针,说红孩儿这孩子性子固执,红叶如果在他醒了之前带红孩儿走还好,如果比及红孩儿醒了,还和他们一起,只怕就不好那么带走了。
连着睡了七天, 这孩子有点睡胡涂了,警戒性也没那么高,向左边扭头一看,不熟谙!
红孩儿听着庄凡心跳,俄然就大声抽泣了一下,庄凡猛地惊醒,低头一看,怀里的娃娃伸直着,哭得一脸泪。
庄凡内心的哀叹声都快溢出来了,拿了帕子来给这小鼻涕虫儿擦洁净,诱哄道:“乖宝想不想父亲,想不想母亲?他们啊,不会舍得你做个小和尚的!”
红孩儿心对劲足,扭头对红叶道:“那我就叫你师父好了!”
没说嫌,也没说不嫌。
悟空道:“可不是?师父如何就忘了?”
红孩儿活力了,大声道:“才没有人喜好我!都讨厌我!你也骗我!不收我就是不收我!”
因为天气太晚,庄凡底子没看清河水甚么样,第二天又急着赶路,他也从不转头看,是以悄无声气地过了一个撸怪地点,庄凡竟然后知后觉了。
别的三个小的把脸埋在粥碗里,也吭哧吭哧笑个不住。
三个妖精腿一夹,疼......
只是红叶在那头用力儿冲他挤眉弄眼,弯只手指头学作揖,庄凡只好硬着头皮道:“哎,好乖宝!”
红叶装模作样打量门徒两眼,把红孩儿往怀里一搂,哭唧唧道:“我不幸的门徒啊,小小年纪,连口肉都吃不上啊!熬得干瘪干瘪的,师父对不起你啊……”
西行雄师队就此持续赶路,这一日,终究再遇一国,名曰:车迟!
悟能找了一面色驯良,走路慢吞吞的老衲人,拦住了问道:“长老,不知这很多同门,是要去往那边?”
谁知刚到城门处,便见着一队干瘪和尚,衣衫褴褛,描述干枯,却满面带笑。
红叶心伤,心说老子白长了几万岁,收个门徒还得靠干系!
红孩儿眨眨眼,脑筋一转,俄然问道:“那我比圣僧辈分还高?”
遵循他们现在的脚程,本来一月的路,按理说最多四五天就该到了,怎地现在走了十几日了,还不到?
红孩儿抽抽泣噎隧道:“我不叫乖宝,我是红孩儿……”
那老衲笑呵呵道:“唐朝圣僧取经路过此地,自是一个佳音,另一个,倒是我等本日终究重获自在之身了!”
庄凡内心揪揪着疼,又亲亲他,道:“乖宝这么敬爱,人家都抢着要,如何会嫌你?”
红孩儿眨眨眼,心说他如果说嫌弃,圣僧估计该不欢畅了,一时也忘了哭,想了半天,抽泣一下,道:“我不识你哩!”
悟忧睡得沉,雷打也不醒的,红叶倒是叫红孩儿给哭醒了,不幸巴巴地凑过来,见小牛犊哭得不幸,便小声儿道:“红孩儿啊,师父可喜好你呢,师父抱了你七八天,又等了这么久,你咋不看看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