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车子在郊区一家五星级旅店门口停下,林子淼跟着他走进大堂的时候,才拉住他衣袖小声说:“唐白,我们打个筹议。”
“宝贝,生日欢愉。”
一条横幅从淡白的光影里展开,一行字体转动地闪现出来:宝贝生日欢愉!
唐白将车缓慢开了出去。
“得了吧,我看你已经这里有病了!”林子淼朝自个脑门处一指,挥开她的钳制绕过奔驰车,上了唐白的凯迪拉克。
林子淼惊奇地转头盯住他。
“跟平常不一样。”
“说过,唐白的生长史。”
“你疯了吧!”
“你肯定要赶去见他?”
唐白从面前的茶几上摸过一个遥控器,按下开关,挂在劈面墙壁上的红色幕布上呈现了闲逛的影子。
唐白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紧,绷紧了下巴,“他今晚就走,你来不及见他。林子淼,别忘了明天是你的生日。”
林子淼眯起眼睛笑,指尖在他指腹上悄悄一刮,挑逗出了含混的气味。
“高以美你有病吧!”她摇下车窗探出头就骂,“没事学电影里拦甚么车,吃饱了撑的,你想撞死谁!”
“你还没说你要给我甚么好处。”唐白反手握住她手掌,指尖一滑,十指相扣。
林子淼没料及他俄然的强吻,下认识挣扎了两下。
“现在晓得妒忌了?”唐白轻笑,寂然眉间柔了两分。
“没甚么特别想要的。”
“嗯?”
平心而论,换位思虑,再静下来一想,她也就气顺了。
但他把握的分寸极好,既挑逗了她又不越线。
“宝贝,这是雄风。”
刚好电梯门“叮”一声开了,唐白反搂住她腰身带她入内。
灯光映着地下的红地毯,散出柔嫩而迷蒙的华光。
林子淼抿着唇溢开一点笑容,客岁他向她求婚的时候曾经给她播放了她小时候的一组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方才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婴儿。
“靠!”林子淼判定下了车,抓住车前的高以美一推,将她推到了高家车旁。“我警告你,别乱来,率性也有一个限度!”
幸亏这条不是通衢,道上前后没甚么车辆。
他明天在这旅店的顶层包了一个大套间,一卷新西兰手工剪花红地毯从门口一向延长到套间绝顶。
“说。”
林子淼轻咳一声,死不承认,“没有!”
“你倒是体味高以美。”林子淼凉凉一笑。
唐白碰到疯子一样的高以美,内心也烦怒,但到底不想惹上费事,故不筹办与高以美多周旋。
平分离唇瓣,她尚且喘气,他以一手掐住她下巴,轻笑:“记得你说的,早晨承欢。”
“但你必定没有见过我儿时的模样。”唐白探过身,以一指轻抚她脸颊,“我见太小时候的林子淼,调皮的,敬爱的,圆圆胖胖的,和顺仁慈的,和现在的你不如何像的小林子淼。”
他谛视火线,笑意淡淡浅浅,却带着别样的暖和,不似常日里的寡淡和放肆,“林子淼,我之前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一楼电梯门口无人,林子淼干脆把手从他手掌里抽出来,环住他精瘦有力的腰身,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林子淼收起肖像水彩画,重新放入纸袋里,“我想见穆渊一面。”
比及横幅和字体散去,最早跳出了一张照片。
……
“成不成交?”
熄火刹车过分凶悍,唐白和林子淼两人都朝前一倾,上半身又被安然带给拉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