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冲陆灿瞥了一眼,陆灿顿时会心,向唐敏之悄悄点了点头后,两人并肩走出了后院。
陆绩悄悄叹了一口气:“他们三个当场就他杀了,没留下一个活口。”
“我晓得了,有我在你就放心吧。”陆灿点了点头,旋即踌躇了半晌,复又问道:“如果能为唐傅昭雪,扳倒了李元昌,我爹他……能放出来吗?”
“陆县子。”唐敏之上前微微施了一礼。
陆绩悄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一趟金吾卫所了,和李君羡把呼应的事件交代好,如果有事,我会让人来告诉你的……”
“投案。”
唐敏之一怔,旋即当真点了点头道:“李元昌不伏法,我们家的委曲洗刷不掉,我唐敏之便枉为人子,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讨回一个公道!”
“唐公子,伤好些了吗……”
一个有执念的人,总要支出些代价才行。
“如许能行吗?”唐敏之迷惑道。
陆绩盯着唐敏之看了很久,这才当真问道:“唐公子,你真的甘愿丢弃性命,也要给本身家人讨回一个公道吗?”
“汉王身边应当没有这等妙手,要不然当日你们在西市的刺杀也不会那么轻易……依我看,很有能够是太子或陛下亲身给他配的侍卫,以是说……你们一击不中,底子不会有第二次机遇。”
“二哥。”
…………
唐敏之扭身看了看身后那五名男人,沉默了半晌后,这才缓缓点了点头问道:“你要我们如何做?”
“我不在家里,二哥必然要把这些人给看好了,这件事不但牵涉到他父亲那么简朴,太子和越王在这件事情上也在角力……我夹在中间很被动也很难堪,必然不能让他们给拖了后腿。”
“至于陆绩……他说的对,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个境地,早已别无挑选了,何况刺杀李元昌本来就是下下之选……若非太子和山东士族勾搭,我早就一纸供状告上了殿前,何必如同蛇鼠普通到处逃窜,我爹一声朴重廉洁,如果能为他洗刷委曲,我情愿赌上这一把。”
“好很多了。”唐敏之微微点了点头,旋即问道:“陆县子,我那些被金吾卫抓住的弟兄……”
唐敏之神采一暗,旋即也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下回若再让我见到阿谁搅事的灰衣人,我定然不会绕过他!”
“行,我们投案!”
他身后那五名男人明显以他马首是瞻,听他做了决定后,倒也没有人辩驳。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唐敏之身后一人徐行走到了他的身后,轻声扣问道:“公子,您是不是过于信赖此人了,我们这些人贱命一条倒也无妨,可您是唐家独子,怎能冒此风险……武女人虑事全面,不如向她扣问一二,可好?”
唐敏之点了点头。
唐敏之神采一暗,深吸了一口气道:“刘大哥,我们现在做的是要命的事情……快意她顿时就要入宫了,心不在此,不要将她拖下水……我但愿她统统都好。”
“很难……很难,越王是不会这么等闲放过他的……”
陆绩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你们只要六小我,想再刺杀李元昌是绝无能够的了,如果你们想保命,现在便能够走……倘若你们还想为唐刺史讨回公道,你们另有其他的路能够挑选吗?”
冯管家来这里第一天就将整栋院子给摸熟了,七拐八拐之下,陆绩很快就来到了前面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