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除了祝寿,我另有闲事儿呢...”
老头端着酒杯环顾了一眼四周,微浅笑道:“明天是老夫八十寿辰,来想猫在家里躲个清净也就算了,但是家里头的儿孙和一帮故乡伙们却不承诺,晓得你们是嘴馋想喝酒了找不到借口便把我这个老东西推出来给你们当挡箭牌好让你们过瘾,你们这些故乡伙可奸刁得很呐。”
长孙孝政闻言一撩前襟站了起来,他的身材本来就是又瘦又高,又身穿一身儒袍,看起来还真有几分文人士子的味道,他朝丘和遥遥一作揖,大声道:“老将军本日寿诞,恰逢各位长辈和秦小公爷都在,小子为老将军作了一首诗以贺寿辰。”话罢,长孙孝政偷偷瞟了一眼他爹长孙敛,长孙敛不着陈迹地冲他稍稍点了点头。
在一片文人戏谑的眼神中,丘和的老脸越来越红,此时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丘和冷眼扫视了一下那排几近快把脑袋塞到案桌上面的丘家子孙,心中肝火大盛,这群草包!他一指本身大儿子丘师利的儿子丘英起,大声道:“英起,你来!”
秦怀玉含笑阔步走到岸前,跪在堂前磕了三个头道:“怀玉奉父命特来庆祝丘老将军八十大寿,祝老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秦怀玉站起家来,欠身道:“家父和行恭叔叔订交莫逆、亲如手足,此次行恭叔叔北击吐谷浑,不能回家给老将军祝寿,家父临行前特地交代怀玉,让怀玉尽长辈之分。”
丘神绩往劈面一瞧那人,顿时两眼冒火,不屑道:“嘁,马屁精。”
丘神绩劈面的一个偏瘦的年青人大声道:“老将军定能活上一千岁,到时候小辈们再来讨杯酒喝!”
洛阳城。
丘和中间坐着的则是蒋国公兼洛州都督府都督屈突通,接下来左手边便是以马三保、丘师利等为首的一干武将,右手边坐的便是一干文臣和世家大族,顺次别离是同安郡侯郑广、宜阳县候长孙敛、洛州刺史王岐等。坐在堂内的尾座的是丘和的几个嫡子和嫡孙,个个虎背熊腰的跟丘和就像一个模型里刻出来的一样。
丘和愣了一下,目光明灭了半晌后笑道:“也好,且念来听听,王刺史、李先生都在,让他们也品鉴品鉴。”
谭国公兼左武候大将军府彻夜张灯结彩,大宴来宾。
上面的人顿时笑了起来,老头摸着胡子道:“老夫虚活了八十岁,历经三朝不倒,现现在承蒙先帝和陛下正视,官至极品、勋至国公,我这几个儿孙也算孝敬,此生也算美满了,所谓人生百年,我这个家伙就算真的能活一百岁,不过也就剩二十年好活了,犯十年胡涂,抖十年混这辈子也就畴昔了。”
丘和定睛往下一看,哈哈大笑道:“长孙小子,活一千年,那老夫岂不成王八啦。”固然这么说,但是老头明显很受用这个马屁。
长孙孝政拂起衣袖,负手在大堂内踱了几步,可谓是做足了姿势,然后缓缓道:“八十阳春岂等闲,多少辛苦化甜美。曾经沧海横流渡,现在繁华春满园。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目前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