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李天佑现在还敢在长安横着走，看来贩官案对李元昌确切没太大的影响。
敲了敲桌案，程咬金收起了笑容，严厉隧道：“好，先与你说说那贩官案……你父本领吏部郎中，与你这给事中一样，是正五品的官员，官阶稍稍比你高半阶，固然官位不高，但把握着朝廷官官员提拔、考核、裁定的大权。就在一年之前，青州刺史俄然上书，称鲁地很多处所官职皆被汉王李元昌贩出，当时引得朝野震惊，我大唐素以吏治腐败自居，陛下大怒之下责令大理寺纠察此事，顺藤摸瓜便摸到了你爹的头上。”
“我爹是卒？”
陆绩打动得唯唯称是，这老地痞固然常日里行事混账了些，但做人还是很豪气的嘛！
“还请程伯伯指教。”陆绩恭敬问道。
程咬金眯眼道：“小娃子晓得的倒很多，汉王背后站的是太子，这也不是甚么奥妙。也正因为这不是甚么奥妙，以是李元昌才得以保住一条小命……单以他的身份卖官鬻爵，陛下就不晓得能砍他多少次脑袋，吏治事小，邀买人苦衷大呀！”
程咬金捋须道：“你爹是卒，倒是这个贩官案里的帅，全部案子便以你爹的下狱而结束了，没再往上穷究……实在凡是有点儿脑筋的人也晓得，你爹戋戋一个吏部郎中，有何本领操控鲁地的处所官发卖？这背后深了去了，倘若陛下真要穷究，指不定能查出谁呢！”
实在程咬金这心还是操多了。
陆绩点头称是。
“不蹭一鼻子灰，也不至于拿他当弃子。”程咬金嘿嘿笑着，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你老子运气倒是不错，百口下狱愣是漏了你这么一条鱼，现在又有了爵位官职，就算翻出你的出身，你也不至于遭到连累，算是给你们老陆家留了个种……”
明天阿谁在金玉阁里高低蹦跶的李天佑他爹？
陆绩苦笑道：“程伯伯，小子本身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越王和太子之争，我也有所耳闻……我对官爵无甚寻求，天然也犯不上拿身家性命去投机，只是逼不得已拔了老虎的一颗牙，实在怕老虎咬我呀。”
陆绩昂首，紧盯着程咬金道：“小子没甚么进取心，以是不肯意牵涉到党争当中……可朝堂跌宕、民气鬼蜮，防人之心不成无，这党争之事究竟是如何回事？还请程伯伯不吝见教。”
“好个小娃子，一问便问到点子上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果然灵醒，哈哈哈……”
陆绩迷惑道：“汉王李元昌现在不就在长安城中吗？他既然牵涉到了这么大的案子，为何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