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眉头紧皱,秦非烟曾在那封锦囊当中警示过他这些,他也晓得此中凶恶……
谁造的孽!
陆绩:“……”
程处嗣也已经闻着肉香摸回正厅,陆绩看到这家伙顿时就赏了他一个白眼,说是换衣服……成果换了半天还是返来时那身,竟然不奉告我这程老地痞动手这么没分寸!
上回被这老货坑了一把,被人甩了一巴掌事小,还落下了一个小地痞的称呼。成果李世民见都没见过本身,就这么下旨把这个女人许给本身了?这程老地痞更是混账,找不到人了竟然还想送胡女蒙混过关……最首要的是还拉本身下水,这如果然细究起来,可也是欺君之罪呀。
酒宴场面很客气,程府新买的胡姬也很标致,有黑发也有金发,有黑眼睛也有绿眼睛,胡姬大略来自中亚,大唐女子的服饰套在她们身上,共同着刀刻般的深深表面,显得非常奇特。
陆绩神采一凌,他还真没想到程咬金话头转的这么快。
陆绩实在猜不透这老地痞的心机,狂擦汗道:“程伯伯这是何意?”
陆绩思忖了半晌,这才谨慎翼翼地答道:“六合君亲师,我……父亲冒犯了国法,陛下下旨将他打入了大牢,既是圣裁,我也不能多言。”
程咬金把玩动手里的漆耳杯,看着在四个胡姬怀里苦着一张脸的陆绩,眯眼笑道:“你小子二十多岁了也没结婚,这么标致的胡姬连碰都不碰,不会是个兔子吧?”
陆绩那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压住。
“嗯?教坊司的涟衣?”程咬金疑道。
跟着程咬金一声呼喊,热腾腾的菜肴,另有一坛坛三勒浆被端进前堂。
程咬金眸子一转,将头探了过来道:“那你喜好甚么样的?高昌国的?高丽国的?倭女我也能给你买来……实在不可我带你去教坊司走一遭,你看上哪个随便挑,我就不信太常寺不卖我这个面子!”
程咬金顿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陆绩,指着他气道:“啧啧啧,上回如何教你的!挑了这么一个胸小屁股小的柴鸡,今后能生儿子吗!得亏我不是你爹……如果你爹非得被你给气死!”
“爹,先生才不是兔子呢,他……”
“没端方!叫师父!”程咬金板脸怒斥道。
程咬金笑骂道:“小小娃子油腔滑调避重就轻,不愧是那老陆的种……俺跟你说这个没别的意义,只是想提示你,你冲撞官衙也好、大街上摸人家屁股也罢,行事荒唐一点没甚么,可千万别在德行上被人做了文章,特别是你爹这件事,现在你的身份还没被翻出来,但也瞒不住,倘若一点被故意之人操纵……你可要谨慎一些。”
酒菜上桌,几名胡姬则跟着前堂内的乐声响起,光着脚在前堂正中翩翩起舞。
程咬金冲那几名胡姬微微一点头,那几名胡姬顿时会心,停了跳舞,顿时款款上前,将陆绩团团围住,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一个捏肩,一个斟酒,一个挟菜,一个捶腿,四女白花花的大胸脯不断在他身上蹭啊蹭,或黑或绿的眼里不时扔来一记又一记秋波……
“好酒!”陆绩啧吧嘴道。
不过找不着也好,阿谁女人固然模样都雅身材也不差,但真这么稀里胡涂地娶了她……陆绩也接管不了。
程咬金又饮了一杯酒,看着陆绩缓缓道:“提及你爹,从你进城以来,倒是也没见你如何替他走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