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和程处弼相视一眼,齐齐拱手声若洪钟道:“师父!”
程咬金鄙夷道:“跟泥鳅一样的七扭八扭,这能强身健体?来来来,与俺练两招,俺帮你伸展伸展筋骨!”
“是。”
“也让你小子开开眼,见地一下俺的天罡三十六斧!”程咬金把胸膛拍的砰砰响。
“老3、老四,这招‘劈脑袋’你们可曾记着?”程咬金扛着宣花斧冲那两个小子喊道。
程咬金惊诧地看着陆绩道:“你这是在干吗?”
“常日里惯用甚么兵器?”程咬金笑问道。
陆绩急了,都那样了还微醺……你明天如果撒起酒疯来,我还指不定跟着你如何丢人呢!
“你若能学到一两招,对于三四小我毫不成题目!来……挑兵器吧!”程咬金越说越镇静,提着陆绩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把他拎到了兵器架旁。
“那老匹夫有没有难堪你?”程咬金豹眼拧眉,一副黑社会大哥的口气问道。
但程咬金紧接着一句话差点儿让陆绩扑到地上去。
“公爷在后院演武场……”
“好娃子,传闻你被那魏老匹夫安排到弘文馆讲课去了?”程咬金扛着宣花板斧举头阔步地走了过来。
那姓王的部曲笑而不语,微微向陆绩施了一礼便引着他今后院走去,这才往前走了没多久,隔老远便听到院子里风生水起,不时听到几声喝采声。
陆绩心头微微怵动,固然这老地痞常日里没甚么正形,但好歹也是从绿林中杀出来的一条豪杰,本身和他了解不久,但能这般包庇本身,还真有些让人打动……
“慢,慢着,卢国公,程伯伯……”陆绩尽力摆脱出了程咬金的魔掌,看着天大将下未下的日头,原地做起了扩胸活动道:“程伯伯,你看这天色未晚,喝甚么酒啊,生命在于活动,在于活动……”话罢,陆绩又从速做了几个压腿,吭吭哧哧地在院里活动了起来。
程府的门面豪阔,院子里的装潢设想也是一副大开大阖的路数,浑然不见有甚么雕梁玉栋、水池石壁的,进门便是一个小广场,内里混乱栽种着几棵柳树,乍一看有些别扭,再一看又有点儿另开一派的意义。
程咬金瞋目环顾,盯着世人叉腰道:“不是吗?”
程咬金一把拽住陆绩就往演武场里拖,陆绩这身板也抵挡不了,直到踉踉跄跄来到那俩小孩儿面前时,程咬金这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冲他俩儿子和部曲们龇牙笑道:“来,熟谙一下,这就是前些日子在朱雀大街上吐了那魏老匹夫一身的陆绩,少年英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