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有些板滞地看着陆灿,脑中一片空缺。
陆绩叹了一口气,撑着脑袋沉默不语。
“三郎,父辈旧事,在我们家中视同忌讳,此中内幕我所知未几,我母亲脾气是差了些,但事已至此,家也散了,还请你和你娘不要记恨他们了。”陆灿微微低头,神情中尽是惭愧。
阿灿低头思考了很久,这才下定了决计,摸干脆地说道:“实在我确切有些事瞒着你,比如我不叫路山……我也姓陆,跟你一个姓,我叫陆灿。”
“像吗?”陆绩惊奇了摸了摸脸颊,一脸不信道:“我如何感觉差远了呀,我这么白净俊气,他那么黑野粗蛮,那里像啦?我俩是同一个爹不假,但是儿子随娘……必然是你目炫了。”
阿灿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靠……
陆灿愣了愣神,惊奇道:“你不晓得我的名字?”
我娘……
…………
陆灿愣了半晌,这才莞尔发笑道:“本来你娘甚么都没给你说啊,亏我白白顶着路山的名字叫了这么久,合着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
“在想甚么呢?”
李世民或许出自偶然,但不是那个都能拿准帝王心机的……
“那你刚才是如何反应的呢?”秦非烟猎奇地问道。
“呸,你管我喜好谁呢!”秦非烟红着脸狠狠白了他一眼。
陆绩昂首看了一眼秦非烟,幽怨道:“我在想啊……你喜好的既然是那种剑眉星目面若刀削的气势,那我这类温文尔雅的墨客脸,岂不就没戏了?”
陆灿神采一黯,叹道:“……我是家中的次子,父亲母亲从小管束我也就没那么严苛,我生性开畅,慕侠义之风,爱交友朋友,伍雄大哥、蒋渠他们便是与我订交莫逆的好兄弟,自父亲贩官案发以后,幸得他们相救,我才逃过了监狱之灾。”
党争这类事情,历朝历代都会产生,即便是再圣明的君王,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免会有些故意有力,康熙是如此,李世民也是如此。就拿李世民这件事来讲吧,既然太子在位,按理说李世民还是要重视一下分寸的,但是这个时候李世民对待越王李泰的过分宠嬖却非常令人不解,其出入的仪仗几近与太子不异,不让李泰就藩就算,更是有让他搬进宫中武德殿的筹算……
“贩官?这可不是小罪啊……你晓得内幕吗?”
“我应当晓得吗?”陆绩挠头问道。
陆绩倍感无语的看了秦非烟一眼。
好死不死的是,这位越王李泰,与太子李承乾更是同父同母,皆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嫡子,除了长幼之别外,在出身上底子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