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和王元相视一笑。
这他妈有甚么好饮的，如何一个个都这么爱灌酒啊！
秦怀玉笑着拍了拍陆绩的肩膀道：“别想涟衣的人了！听听太常寺第一乐工的曲儿也是不错的，明天不是恰逢涟衣女人出台嘛，特地带你来长长见地！”
陆绩不动声色的捂住了杯面，俄然转移话题问道：“我方才在楼下听你们谈甚么涟衣，那涟衣又是如何回事啊？莫不是跟花七一样也是头牌？”
花七！
陆绩皱眉，单听故事倒是个不幸的女人。
那这金玉阁和花七背后的权势，是不是有甚么勾连呢？
大唐严峻的祭天，祭神，祭桑等等活动，天子领着一干朝臣又是祷告又是焚表，求老天给个面子的时候，站在远处又是敲钟又是擂鼓，笙箫丝竹奏得热烈非常的，就是太常寺的乐工们。
这是一封写给名叫“青榴”女人的情诗，作于武德三年，看来这金玉阁也是有些汗青的了。
陆绩一脸惊诧，是了……她是被屈突寿和郑家从长安请过来的。
秦怀玉笑道：“还记得请你去她内室的花七女人吗？她在去你百花坊之前，但是这里的头牌之一啊，当年一双红袖，一支婀娜的艳舞，不知有多少长安的达官权贵们为她猖獗！”
以是这也是为甚么涟衣会因为春秋的题目，就这么被卖给了金玉阁。
太常寺是官衙，是主管礼乐的官衙。
“那涟衣女人究竟是多大了？手捧这么一个香饽饽，教坊司干吗把她卖个倡寮呢？”
这些被李世民挥手召来的歌伎舞伎和乐工们，便属于太常寺所统领的范围，武德年间，高祖天子李渊下旨置内教坊，专司教习舞乐乐律，没错，这个时候的所谓“教坊”，不是千年后专供权贵富人狎妓的教坊司，而是端庄八百的高雅舞乐，内里的绝色歌伎舞伎除了天子，谁敢趁着酒兴朝她们伸一根手指头，包管会被剁了爪子扔进大牢，天子陛下锅里的东西，不是谁都能动的，这也是涟衣至今没有被人介入的启事。
平常地一座小包间里，竟然裱着一副孔绍安的真迹。
王元双手端起酒杯平举齐眉道：“我敬慕陆县子的才学久矣，之前便听闻陆县子青楼当中与人斗令论诗的事迹，明天终得一见，能和两位在此喝酒，王某幸甚，请酒。”
酒菜上的很快，两壶土窖春几样精美地肉食和拌野菜，王元主动给秦怀玉和陆绩面前的漆耳杯中倒满了酒。
王元笑着解释道：“涟衣女人本年二十有五了，教坊司毕竟也算是大唐的官衙，怎无能这类直接发卖皮肉的买卖，那也太有损国度严肃了。”
秦怀玉玩味地看着陆绩道：“陆兄弟，晓得这顿喜酒为甚么拉你来这里喝吗？”
秦怀玉则指着王元道：“楼下那些达官权贵他惹不起……”
新朋友的面子不得不给……陆绩皱着眉头痛饮下了第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