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了这里了三天,来看望他的人也很多,秦非烟自是不必说了,每日上午必来,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一脸忧心忡忡却强颜欢笑的模样,因为她是聪明人,她清楚陆绩犯下的不是小事,而是挑衅君主严肃和朝廷权威的大事,这早已不在她所无能预的事情了,就算是想帮手也故意有力。
唉……
屈突寿叹道:“你呀你,我真不晓得该如何说你才好,要不是老头子按住了我三天,我早出去打你一顿了。”
看着关在牢房里的陆绩,屈突寿气哼哼地哼了一声,背对着牢门打盹儿的陆绩这才醒了过来,目光悄悄向外一瞥,这才瞥见了在牢门外精立的屈突寿。
陆绩笑了笑道:“事已至此,我何必再拉屈突家下水,但愿此事到我这里就算结束了,还好我位卑言轻,此事想必陛下不会连累太多人,也但愿将军能对彭副尉他们从轻发落。”
当然……除了秦非烟,吴芸和屈突仲翔也来了一次,吴芸则是一向哭,而屈突仲翔则因为没有出上力而一脸抱愧,从屈突仲翔那边得知,丘神绩等一众纨绔,自今后次以后,就完整被禁足在了家中,而屈突寿只是措置了彭海、牛犇等人,对于这些纨绔后辈,临时还没有究查。
“你可晓得,洛阳城里因为你这事儿都闹翻天了。王岐家中被你抄出了贡品,此事事关严峻,老爷子也不敢怠慢,直接拿了王岐下狱,这两天洛州衙门那边的公事都乱套了,并且你这一打草,更是惊起了一堆蛇……一个个的到处探听、疏浚干系,现在城门外的灾黎还没完整分散,到处都是一锅粥……”
…………
“我?”陆绩一脸惊奇,指着本身的鼻子道:“莫非王刺史舍不得这些东西?先说好啊……您如果只把金银器甩给我,我可不干……”
屈突寿带兵闯进院门的时候,只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甚么也没有说,就命令把他抓了起来。
“好啦,王刺史,您也别不高兴,三十万贯,充足城外饥民们度过这个寒冬,还能够帮忙他们买春苗规复耕耘,本年的雪势甚好,来年定有个好收成,这统统……都要归功于您这个父母官呐。”
而屈突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又道:“……另有啊,明天陛下的诏令已经到了,封你为咸阳县候,你桶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让我如何办?你让我爹如何办?让天官来你这大牢里宣旨?!”
“真不是你的?”陆绩蹲下腰来冷冷问道。
走到陆绩的牢前,他一声也不吭,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狱卒如蒙大赦,嗖的一声就消逝了。
“唉……事急从权,我也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跟他们鱼死网破啊。”陆绩叹道。
这……就封侯啦?
私调官兵、冲撞刺史府邸、擅杀大臣,哪一条都是不成宽恕的极刑。陆绩早已做好了心机筹办,以是在屈突寿带着三个营团的戍卫军马赶到时,陆绩就已经斥逐了丘神绩等纨绔后辈及其仆人,跪立在院中束手就擒了。
“哼,最后还不是把本身给搭了出来。”屈突寿冷哼道。
“我……我没有私扣,这些都是……都是……”绞尽脑汁的王岐现在如何也找不出来由,实实在在的金银器就在他府中的库房里放着,任如何抵赖,这事他都脱不了干系。
陆绩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