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敛微微一笑道:“就是因为之前看不起你,我才在你身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领教了陆校尉的胆色和手腕,我现在非常信赖陆校尉的本领了……”
这一番话,让世人揪着的心又沉了下来。
“真的没有恩仇吗?”
乖乖哟,银环蛇的内心也是崩溃的,这个陆校尉身边如何那么多狠人呀。
“怪不得,怪不得屈突老头会为你撑腰,怪不得他不吝获咎我们长孙一家,本来是为了到越王那边邀宠!”这个套是陆绩临时起意下的,但是长孙敛却在此中越陷越深了,当人们走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有一条公道的来由摆在你面前,你会在潜认识中接管它。
陆绩思忖了半晌,便沉声答复道:“比来冒出来的,不过是一群小鱼小虾,我们可另有一条大鱼没网到呢,下了这么大的工夫,冒着获咎太子和百官的风险,不网到他如何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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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国公?”长孙敛皱起了眉头,喃喃叹道:“我早该想到是他,从猜到你有鹰符的时候,我就应当想到是他,只不过我与他宿无恩仇,他何至于如此对我!”
“陆公子,老身记得陆公子精黄历法,不如公子捏造那十一封手札和吐蕃人一起送畴昔如何?”郭嬷嬷拄着拐杖孔殷地问道。
陆绩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长孙敛这回就跟泥鳅一样,钻到地里就再也不露面,当务之急是救出小桃子,甚么达瓦、手札、贩盐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管了,但是奏折和手札都已送往长安,他瞒得了长孙敛一时,如果李世民的圣旨在这个时候不应时宜地传了过来,那小桃子就死定了!
长孙敛皱着眉头悄悄敲击着桌案,过了很久,他才淡淡吐出来了一个名字:“王岐。”
“甚么事?说吧。”陆绩此时也没心机和他打岔。
一阵轻巧地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世人的心也顿时揪了起来,没过量久,牛犇便排闼而入。
陆绩瞳孔微缩,心中突生一计。
银环蛇看了看一脸愁云的陆绩,又看了看泪痕未干的秦非烟,这才拱了拱手道:“陆校尉和小天女但是在为秦二蜜斯的事情担忧?小人这里有些动静……或许能帮到二位。”
“陆校尉。”长孙敛昂起了头,问道:“达瓦等人和那十一封手札,现在那边?”
“你也别怪屈突家,各为其主罢了。”陆绩悄悄叹道。
陆绩愣了愣,惊奇道:“银环蛇?你鬼鬼祟祟地来这里干甚么?”
陆绩点了点头,秦非烟说的很有事理。
长孙敛沉默了半晌,这才冷冷道:“既然如此,去拿达瓦和手札,换这个小丫头的性命。”
“长孙侯爷太看得起我了吧……我有甚么本领劝得动蒋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