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从轻发落吗?这咋还给了个从六品的官当呢?
秦琼轻叹了一口气,拱手道:“陛下,老臣……想为被索拿下狱的洛阳巡城校尉陆绩讨情。”
有道是一物降一物。
如果说君子怕喷子的话,那喷子怕的就是像城程咬金如许的浑人。
李世民趁着世人咳嗽之际,当即借坡下驴道:“罢了罢了,既然诸位爱卿都想为这个陆绩脱罪,朕便准了。嗯……朕之前封他为咸阳县候,现在削爵一级降为咸阳县子,另调入尚书省任员外郎,罚俸一年以示惩戒。”
世人无语,和修建半年大明宫比起来,这当然算是从轻发落喽。
一个低调又诚恳,并且为人仗义,处世豁达的人,这些年在军中在朝中实在攒下了很多的人脉和声望,几近统统人都和他有友情,或浅或深罢了。
这话刚一说出口,一旁的褚遂良俄然冲魏征使了个眼色,然后出列冲李世民拱手道:“陛下,尚书省官员本就烦复,而我门下省恰是缺人之际,此人既是人才,臣大胆要求陛下,不如将这陆绩调入我门下省做给事中如何?”
实在换谁参与到陆绩这件事上来,李世民能够都会思疑一二,这背后会不会有党争的影子?可唯独两小我不会,一个是以切谏着名的魏征,另一个就是面前这位秦琼秦叔宝,他出身绿林义气抢先,这一辈子只要别人欠他的,何曾有过他亏欠别人的?若秦琼说他只想报恩……李世民信。
秦琼见状,心中顿时松了一口,遥遥拱手道:“多谢诸公美意,还请陛下网开一面,赦他极刑,从轻……”
“臣段志玄……”
李世民听了今后略一揣摩,至于把陆绩调到那里仕进,他没如何放在心上,毕竟陆绩对他而言最大的意义,在于窜改大唐国运,只要能把他紧紧拴在身边就好。跟魏征吵了这么久,实在李世民也晓得,魏征说的并没有错,本身的目标已经达到了,门下省既然想要……就给他吧。
异相之人……真有这么吊?
这是他来晚了,把出色的前戏给错过了。
一场诡异的集会就已如许一个诡异的结局结束了。
“臣……长孙无忌,愿替陆绩讨情。”在褚遂良和魏征惊诧地目光下,长孙无忌也是一撩袍子,紧跟着几名武将以后跪了出来。
嗯?魏征眉头一皱。
“好了好了,大殿之上争辩论吵,成何体统!”李世民爽过了,便立即摆起了帝王的架子,轻言怒斥了二人一番后,这才凝眸看着秦琼道:“叔宝啊,你要为何人讨情?”
“陛下,既然那小子治好二哥的病,俺老程也情愿替那小子向陛下讨情。”程咬金跪地拱手道。
“好,朕准了。”李世民浑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秦琼叹道:“老臣患消渴症已有三四载了,顿顿食不下咽,夜夜卧寝难安,便血晕眩更是常有之事。半年前我儿曾去洛阳,幸亏这位陆小兄弟赠与一张药方,老臣按方服药,短短数月这病情就减缓了很多,能吃能睡精力也好起来了,此人于我有恩,臣得为他讨情……”
实在李世民气中也在打鼓,他委实不想放过参与贩盐案的任何一个官员,可若秦琼真的求他的话,他也实在不忍心回绝这位军功彪炳的老功臣。
“臣李绩,愿替陆绩讨情……”
“臣尉迟恭,愿替陆绩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