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李世民看着拜倒鄙人的长孙无忌,嘴角不由自主勾画出了一抹含笑,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天然不是来咨询长孙无忌建议的,而是来敲打长孙无忌的,他很清楚长孙无忌这类谨慎谨慎的人,毫不至于干这类通敌卖国的大活动,但也惊骇他发觉出来了蛛丝马迹以后,给长孙敛通风报信。
长孙无忌一愕,他没想到李世民竟然真的能记着一个升斗小民的名字,愣了半晌,他这才说道:“是他,不过这个陆绩现在已经不是布衣了,颠末屈突寿的安排,他现在在洛阳巡防团当了一名八品的巡城校尉,算是军户了……”
噗……
呵呵,凡是出了涓滴题目,他都罪非难逃。
“这么说来,辅机是同意朕的发起了?”
“天然是指饥荒了。”李世民悄悄拂袖,脸上尽是愁色,他叹了口气道:“想朕威德遐被,四方宾服,这些年来征讨诸夷几无败绩,天下四方奉我为主,但这老天爷仿佛与我作对普通,已经接连好几年的灾年了,本年中原春旱,现在寒冬腊月的正闹饥荒,如何不让朕心焦。”
“陛下,陛下?”长孙无忌看出了李世民脸上的异色,赶紧轻声唤了两声。
“陛下!是臣失策啊!臣有罪啊!”
长孙无忌一样无语道:“是……”
“陛下……还记得那制盐的青年吗?”
“这个条陈也是他写的?”
三十年后,将有人搏斗李唐子孙殆尽,颠覆大唐……
“臣无贰言!”
李世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半天这才哭笑不得的说:“你是说这个瓜皮放着朕钦赐的文官不做,跑去屈突寿那边做了一名小小地校尉?”
长孙无忌有些摸不着脑筋了,只好拱手道:“陛下请讲。”
“有喜必有忧啊……”李世民微微叹了一句,然后摆了摆手,表示长孙无忌坐下。
李世民怔住了,比来数月,“陆绩”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呈现在他耳中,实在太熟了。
“哼。”李世民冷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冷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心中失了忠义,天然就无能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有事?
“对了……蒋国公不是向尚书省递了个赈灾条陈吗?前几天早朝的时候听玄龄提了一嘴,本来不是很在乎的,成果这几天看了好几封户部的折子,都提到了这个赈灾条陈,说甚么水患可用、水灾也可用之类的,这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你给朕说说。”
“臣……有罪啊,任凭陛下如何措置臣这族兄,臣都绝无二言,臣也甘心受罚。”长孙无忌再次拜伏。
陆绩啊……诗写得不错,办事可别让朕绝望喽……
安公公赶快回声上前,拉起了不断叩首的长孙无忌。待长孙无忌站起地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排泄来了丝丝血迹,他打了个趔趄,明显这几个头磕的也是不轻。
“啊……辅机,你刚才说甚么?”李世民稍稍回过了神来。
李世民牙关紧咬,腮上已暴起了几条青筋,手中也是攥紧了几颗玄色棋子,仿佛要把它们捏碎普通。莫非上天这些年来频降天灾,就是为了祸我国基,乃至百姓失所,好让天命之人颠覆我大唐,然后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