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世民气中的一根刺又被拨弄了一下,李淳风那颤抖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恍惚响起。
“辅机……切莫瞎扯,你何罪之有啊?若朕信不过你,还会与你说这些事情吗?”李世民摇了点头道。
“陛下!是臣失策啊!臣有罪啊!”
“呵呵。”李世明悄悄笑了两声,眼神里尽是胜利者的高傲,他冲安公公招了招手,淡淡叮嘱道:“那这旨就由你们内侍省传吧,不必报予中书省了,转头让王德走一遭,谨慎埋没点,直接传进蒋国公府……”
“这个条陈也是他写的?”
“有喜必有忧啊……”李世民微微叹了一句,然后摆了摆手,表示长孙无忌坐下。
李世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半天这才哭笑不得的说:“你是说这个瓜皮放着朕钦赐的文官不做,跑去屈突寿那边做了一名小小地校尉?”
长孙无忌一愕,他没想到李世民竟然真的能记着一个升斗小民的名字,愣了半晌,他这才说道:“是他,不过这个陆绩现在已经不是布衣了,颠末屈突寿的安排,他现在在洛阳巡防团当了一名八品的巡城校尉,算是军户了……”
李世民怔住了,比来数月,“陆绩”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呈现在他耳中,实在太熟了。
“臣无贰言!”
噗……
“哼。”李世民冷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冷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心中失了忠义,天然就无能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陆绩?”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清含义的笑:“阿谁不肯为官的、屈突寿的小侄子?阿谁从盐土中提炼出了好盐、写了三联绝令的陆绩?”
安公公赶快回声上前,拉起了不断叩首的长孙无忌。待长孙无忌站起地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排泄来了丝丝血迹,他打了个趔趄,明显这几个头磕的也是不轻。
还真是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安公公拱手应道:“是,主子服从。”
长孙无忌有些摸不着脑筋了,只好拱手道:“陛下请讲。”
长孙无忌一撩官袍,复又谨慎坐回了软塌之上,拱手问道:“陛下所指的忧,是中原地区的饥荒,还是大明宫的工程?”
说与他晓得……
李世民牙关紧咬,腮上已暴起了几条青筋,手中也是攥紧了几颗玄色棋子,仿佛要把它们捏碎普通。莫非上天这些年来频降天灾,就是为了祸我国基,乃至百姓失所,好让天命之人颠覆我大唐,然后取而代之?
“陛下,陛下?”长孙无忌看出了李世民脸上的异色,赶紧轻声唤了两声。
三十年后,将有人搏斗李唐子孙殆尽,颠覆大唐……
呵呵,凡是出了涓滴题目,他都罪非难逃。
“这么说来,辅机是同意朕的发起了?”
这个故乡伙的性子李世明摸得再清楚不过了,他敢打赌,本日出了这殿门以后,此事一日不告终,长孙无忌就一日不会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