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啊……诗写得不错,办事可别让朕绝望喽……
“是……不过这事一向由房相卖力,臣体味的也未几,转头便让尚书省给陛下呈上一份来。”长孙无忌拱手道。
安公公拱手应道:“是,主子服从。”
李世民怔住了,比来数月,“陆绩”这个名字一次又一次呈现在他耳中,实在太熟了。
这个故乡伙的性子李世明摸得再清楚不过了,他敢打赌,本日出了这殿门以后,此事一日不告终,长孙无忌就一日不会出门的。
“这个条陈也是他写的?”
李世民看着拜倒鄙人的长孙无忌,嘴角不由自主勾画出了一抹含笑,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天然不是来咨询长孙无忌建议的,而是来敲打长孙无忌的,他很清楚长孙无忌这类谨慎谨慎的人,毫不至于干这类通敌卖国的大活动,但也惊骇他发觉出来了蛛丝马迹以后,给长孙敛通风报信。
长孙无忌一撩官袍,复又谨慎坐回了软塌之上,拱手问道:“陛下所指的忧,是中原地区的饥荒,还是大明宫的工程?”
李世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缓了半天这才哭笑不得的说:“你是说这个瓜皮放着朕钦赐的文官不做,跑去屈突寿那边做了一名小小地校尉?”
“天然是指饥荒了。”李世民悄悄拂袖,脸上尽是愁色,他叹了口气道:“想朕威德遐被,四方宾服,这些年来征讨诸夷几无败绩,天下四方奉我为主,但这老天爷仿佛与我作对普通,已经接连好几年的灾年了,本年中原春旱,现在寒冬腊月的正闹饥荒,如何不让朕心焦。”
字字如针,声声如雷!
“陛下……还记得那制盐的青年吗?”
李世民说得轻巧,长孙无忌脑袋里却如同无数记惊雷炸起,早已懵的不能再懵了,大脑短路了半晌以后,长孙无忌俄然翻下了软塌,昂首叩地不止,咚咚咚地直作响,但倒是咬紧牙关甚么也说不出来。
李世民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靖此次北征吐谷浑,路子吐蕃时,有人发明吐蕃土城里有大量的唐制青盐出售,朕派人查了查,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宜阳县候长孙敛,但也没甚么本色性地证据,朕想让屈突寿和这个陆绩去细查此事,你看如何啊?”
长孙无忌有些惊奇,他不清楚李世民如何说着说着就走神了,只好复述道:”陛下,老臣方才说,我们筹办的又早又充沛,中原此次饥荒想必是无碍的,何况有房相在户部那边盯着,陛下无需多虑。”
安公公赶快回声上前,拉起了不断叩首的长孙无忌。待长孙无忌站起地时候,他的额头上已经排泄来了丝丝血迹,他打了个趔趄,明显这几个头磕的也是不轻。
还真是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啊……辅机,你刚才说甚么?”李世民稍稍回过了神来。
三十年后,将有人搏斗李唐子孙殆尽,颠覆大唐……
噗……
“有喜必有忧啊……”李世民微微叹了一句,然后摆了摆手,表示长孙无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