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凡是出了涓滴题目,他都罪非难逃。
“辅机,你这是做甚么。”李世民皱眉,然后冲身侧的那名老寺人一挥手,喝道:“愣甚么,还不从速把赵国公扶起来。”
说到这里,李世民气中的一根刺又被拨弄了一下,李淳风那颤抖的声音又在他的耳畔恍惚响起。
“这么说来,辅机是同意朕的发起了?”
“天然是指饥荒了。”李世民悄悄拂袖,脸上尽是愁色,他叹了口气道:“想朕威德遐被,四方宾服,这些年来征讨诸夷几无败绩,天下四方奉我为主,但这老天爷仿佛与我作对普通,已经接连好几年的灾年了,本年中原春旱,现在寒冬腊月的正闹饥荒,如何不让朕心焦。”
李世民看着拜倒鄙人的长孙无忌,嘴角不由自主勾画出了一抹含笑,他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他天然不是来咨询长孙无忌建议的,而是来敲打长孙无忌的,他很清楚长孙无忌这类谨慎谨慎的人,毫不至于干这类通敌卖国的大活动,但也惊骇他发觉出来了蛛丝马迹以后,给长孙敛通风报信。
三十年后,将有人搏斗李唐子孙殆尽,颠覆大唐……
“哼。”李世民冷冷哼了一声,拍着桌子冷声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心中失了忠义,天然就无能出这大逆不道之事!”
长孙无忌感激涕零道:“多谢陛下信赖老臣,这贩盐一事,关乎国计民生,臣如何也想不到,长孙敛已深蒙皇恩,爵至县候,竟然还无能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臣受他蒙蔽,一向不察,实乃臣之罪恶啊!”
长孙无忌苦笑了半晌,折子这事儿他还真清楚,房玄龄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地夸这个妙法了,这个条陈赈灾只是一部分,此中如何办理、指导、调派才是关头,说它放之四海皆准必定不可,但对其他事情而言,真的具有很大的鉴戒意义。
字字如针,声声如雷!
“陆绩?”李世民嘴角勾起一抹看不清含义的笑:“阿谁不肯为官的、屈突寿的小侄子?阿谁从盐土中提炼出了好盐、写了三联绝令的陆绩?”
长孙无忌有些摸不着脑筋了,只好拱手道:“陛下请讲。”
“陛下!是臣失策啊!臣有罪啊!”
李世民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李靖此次北征吐谷浑,路子吐蕃时,有人发明吐蕃土城里有大量的唐制青盐出售,朕派人查了查,很多线索都指向了宜阳县候长孙敛,但也没甚么本色性地证据,朕想让屈突寿和这个陆绩去细查此事,你看如何啊?”
长孙无忌一样无语道:“是……”
李世民牙关紧咬,腮上已暴起了几条青筋,手中也是攥紧了几颗玄色棋子,仿佛要把它们捏碎普通。莫非上天这些年来频降天灾,就是为了祸我国基,乃至百姓失所,好让天命之人颠覆我大唐,然后取而代之?
另有……是陆伯汉的私生子吧,不过这句话,李世民是没有说出口的。
“呵呵。”李世明悄悄笑了两声,眼神里尽是胜利者的高傲,他冲安公公招了招手,淡淡叮嘱道:“那这旨就由你们内侍省传吧,不必报予中书省了,转头让王德走一遭,谨慎埋没点,直接传进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