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润嘻嘻笑道:“还是姐姐最疼我。”左手拈起一块杏仁酥塞进褚欣的嘴里,褚欣只好吃了。因一眼瞥见她白嫩光滑,还带着肉涡涡的右手手指上似有几个斑点,不由疑道:“手上是如何了?”
褚欣叹道:“得亏你是生在大户人家,你们家也不缺针线上的人,今后你也用不着亲身做这些。一年能做个一两件就不错了。若你是要生在贫苦人家,要以此餬口度日,你这手还要不要了?”
其他世人也都忍不住赞道:“欣娘公然短长。”
褚欣倒是瞥见了,不着陈迹地拂开张琳娘的手,笑道:“罢了,她还小呢,别总逗她。”又转头看其他的小娘子们,道:“方才投壶是谁赢了?”
其他世人听了这话都笑道:“是呢,欣娘还没比过呢,她也是妙手。谁胜谁负还不晓得呢!”
这时候的民风开放,也养成了女子们豪放风雅的脾气。固然也有一些小弊端,但都不失为一群敬爱的人。
褚欣复又淡淡一笑,上前去,拿起一支箭矢,悄悄一掷,只见那箭便入了壶中。
褚欣又笑道:“帮衬着玩耍,竟没号召诸位姐妹。酒菜已备,我们先去用膳吧!”世人一阵谈笑,便也将这事抛之脑后了。
王润跪坐在席上,一边文雅地拿起一块小巧的糕点吃着,一便看前面的小娘子们拿着箭矢在投壶,非常有兴趣。颠末数年的熬炼,她已经非常风俗这类跪坐了,就算跪坐上一天,脚也不酸腿也不麻了。
王润脑袋跟着她的行动转来转去,褚欣一眼瞥见,不由发笑,部下一分神,便错了些许,第五支箭没投出来。
王润叹道:“可不是么,我阿娘说也这么说。又说让我别用拿笔的架式去拿针,但是这个小东西实在难弄的很,我想着总有一日我要把手指也缝上去。”幸亏辛苦有了回报,她现在的成品已经有模有样了,本日个褚欣的贺礼便是一个快意底绣牡丹花的荷包,颇费了她的一番工夫。这几个被针扎的伤口便是阿谁荷包的战利品。
春季的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非常温馨。
张琳娘听了,挑挑眉,也起了意气之争,道:“好啊,我们就来比过。”
这话听在世人耳中很有些不安闲,你本身比她不过就算了,如何又把我们全给拉上了?顿时看她的眼色很有些不满。
王润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在乎隧道:“没甚么,昨儿做针线的时候被扎了两下。”
毕竟你要做一个合格的淑女,那是要支出代价的。
褚欣笑道:“琳姐姐你别理她,润娘就爱捣蛋了。”
张琳娘略略掩去脸上的高傲,笑道:“欣mm,承让了。”
最后一支箭了,前头九支已进了六支,就看这最后一支了。
褚欣笑道:“过奖了。”又笑看张琳娘,道:“琳姐姐,看来是我险胜了。”
褚欣倒是挑挑眉,道:“我又没和她不过,安知我就输了她的?”
张琳娘叹道:“是啊,倒是我着相了。”
王润心都颤了颤,实在不敢看了。
她现在也已经有十岁不足了,小小的豆丁身材在这几年的光阴中抽高了很多,不过白白胖胖的模样仍未大改,还是粉妆玉琢年画娃娃的模样。看着同龄的人已有了少女的风采,她本身却还是这个模样,不由有些焦急。不过幸亏柳氏说她们家的女子发育就比别人略晚些,方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