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斥责根福两句,不过想到有外人在场,李饱满就强忍了下来,目光再次移到程怀弼的身上,再度躬身伸谢。
方才程怀弼走得仓猝,把他给撇在了前面,没想到这才两三分钟的工夫,大火竟已将全部酒坊完整覆盖。
“某在此地已然担搁太久,不宜再多作逗留,有缘的话我们当很快就会再见,告别了!”
刷!
赵大看了一下根福身上的伤口,也轻声劝道:“少爷不必担忧,根福背上的箭矢入肉不深,并未伤及筋骨,没有甚么大碍。转头小人给他上点儿金创药,要不了多久就会病愈。”
“少爷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严峻地围着李饱满转了一圈,根福一脸严峻,更多的是自责与后怕。
李饱满苦笑点头,一时无语。
“我没事儿,倒是你,如何受伤了?”
李饱满微摇了点头,目光扫过围在店门前还未散去的那些门客,轻声道:“若无将军互助,能够李某确切能够无恙,但是这些无辜的客人就不知有几人能活着出来了!”
这时,正北方向,一阵持续而孔殷的高呼由远及近,李饱满昂首循张扬望,这声音是根福的,这傻小子终究发觉到事情不对返返来了。
看到李饱满还安然地站在那边,范同不由长松了口气,还好正主没事,只要人还在,一间破酒坊没了也就没了,不成惜。
看到李饱满还无缺无损地站在那边与魏元忠说话,根福暴躁焦心的心态才稍稍和缓了一些。
箭矢俄然被拔出,并没有李饱满想像中那种鲜血四溅的场面,看模样应当是没有伤到动脉,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程怀弼不由一声轻叹,一脸可惜地看着根福:“既如此,某也不便强求,今后你若想通了,随时可去长安寻我!”
这一点,倒正合了范同的情意。
一阵劲风吹过脸颊,根福从房顶一跃而下,跳到李饱满的身边,空中都跟着震了三震。
根福则傻呵呵地冲着李饱满一阵傻乐,分毫没有把背上与臂上的伤口当回事儿。
程怀弼深看了李饱满一眼,客气道:“李掌柜言重了,就算是没有程某脱手帮手,李掌柜也必定能够安然无恙。方才某在内里听得清楚,李掌柜身在火海却仍神态自如,批示有度,依着你的叮咛去做,撞出一条前程来是迟早之事。”
李饱满很快就重视到了根福身上的伤势,之前胳膊上的箭伤没来得及包扎,现在他的后背靠近左肩的位置又添了一支新箭,箭根处还在不断地往外渗着鲜血,把根福后背上的衣衫浸成了一片殷红。
能够重新听到根福的声音真是太好了,申明这小子并无大碍,有惊无险。
之前他早就有过这方面的发起,知味轩的店面太偏太小,一点儿也不上层次,现在被烧了恰好,能够选个更气度的地点。
如果不是晓得范同的性子跳脱,说话向来都不经大脑,不然就凭刚才那几句话,李饱满就有实足的来由来思疑,这场火是不是这厮在用心搞他。
在火警当中求生,多一秒就能多一丝活命的机遇,若无程怀弼及时脱手,待赵大他们把店门撞开,火海当中又不知要添多少亡魂了。
方才他自傲满满地出去追击刺客,谁曾想一出去就被暗中埋伏好的三个刺客给缠住,再加上最早透露的阿谁弓箭手,三人近战,一人远攻,一时之间竟是对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