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的心神一震,切声问道:“你刚才说涪川?这个李丰是涪川县人氏?”
如果不是因为阿谁孝子,他这个做皇祖父的,又何至于会连见他们一面都成了期望?
但是现在,阿谁孝子一朝被贬,失权失势失德,这个时候除了他本身,另有谁会去帮他?
“何止是传闻,朕对他的确是熟谙得不能再熟谙。”李世民轻声感慨了一句,以前面色一整,郑声向褚遂良叮咛道:“登善啊,之前的旨意稳定,《三字经》还是大肆刊印,同时把这《弟子规》也给加上,既然是好东西,不管是何人所作,都不能就此藏匿。”
一个能够写出《三字经》、《弟子规》这类蒙学圣典,同时又能制作得出黑板、粉笔及黑板擦这类讲授神器的人,在此之前不成能会是一个籍籍知名之辈。
一想到那几个孙女孙子,李世民的心便是不由一痛,父母犯了错误,孩子何辜?那毕竟是他们李氏一族的远亲血脉。
明天若不是张柬之这么堂而皇之地将这三件看上去甚为浅显的小物件拿到他与圣上的面前来,任谁看了,也不会感觉这是甚么奇怪的物件。
怪不得他方才会感觉李丰这个名字耳熟,仿佛在不久前另有人在他的耳边提起。
另有黑板、粉笔这两样东西,正如方才张柬之与褚遂良所言,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是足以窜改大唐国运的圣正视器,如果是出自别人之手,谁能甘心让出这类流芳之名?
张柬之回道:“回圣上,李丰是移居至涪川的长安人氏,在涪川定居已有半载。”
没有留意到李世民面上神采的窜改,张柬之持续禀道:“听元忠兄提及,之以是会有《三字经》、《弟子规》这两篇蒙学问世,皆是因为这位李丰公子的膝下有四女一子,且多数到了开蒙的年事,因深感当世蒙学过分晦涩,故而破钞数日风景,一气写出了这两篇开蒙圣篇。”
现在经张柬之这么一详说,李世民的脑袋顿时一片腐败,全都想起来了!
褚遂良仿佛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探声向李世民叨教道:“敢问圣上,这著书之人的名字,可也要刊印在此中?”
“另有这黑板、粉笔的制作及利用体例,也一并传播出去,以朝廷的名义,大肆推行,务必在半年内,让天下间统统的书院都能利用上黑板、粉笔来传授门生课业!”
以是这个时候的李世民,反而有些无从判定,他有些看不清了。
“另有厥后的这黑板、粉笔之物,也是为了便利传授其后代所特制,由此可见,这位李丰公子定然是一名深爱孩子的慈父!”
《三字经》一篇就足以传世,《弟子规》很得张柬之推许,应当也差不到哪去,当又是别的一部足以传世的蒙学圣典。能够写出这两篇文章的人,会心甘甘心为别人,乃至是为一个废太子作嫁衣?
“微臣遵旨!”褚遂良没有涓滴踌躇,躬身领旨。
“微臣遵旨,伸谢圣上!”张柬之欣然拜谢,面露潮红,“圣上,微臣的同窗魏元忠……”
“黔州李丰!”
在张柬之没有演示之前,谁能想到,这一黑一白毫不起眼的两个小东西身上,竟然储藏着如此让人动容的惊天功业?
褚遂良恍然道:“臣明白了!”
“李丰是个厨师。”张柬之回想着魏元忠在手札中关于李丰的描述,轻声回禀道:“是一名尚不到而立之年的年青掌柜,他在涪川开了一家名为‘知味轩’的酒坊,传闻烹制出来的菜肴道道都是非常甘旨,深得本地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