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我家都护远道兼程返来,人马俱疲,小王子此时要比武,岂不是胜之不武。”
进入城中,沈光发明这龟兹国的都城非常繁华,门路足有二十余米宽广,两侧俱是做买卖的店铺,骆驼马匹川流不息,到处是人头攒动。
“本日宴席间,必有龟兹乐,沈郎好好旁观,若无掌控,不成冒然行事。”
白孝德看着高仙芝身边开口的漂亮青年,愣了愣道,接着又皱了皱眉,“你说的也有几分事理,高都护,这回是某孟浪了,还请都护莫要见怪。”
只不过封常清看清楚步队的全貌后,那双眯着的细狭眼睛睁了开来,而他身后也传来了那些蠢蠹的群情声,他的主君竟然和人把臂同游,显得极其密切。
未几时,步队放缓速率,到了驱逐的世人近前,封常清才细心看向那和主君并肩而骑的青年,端倪英挺,肤色白净如玉,端的是好样貌,只是颌下不必,少了几分男儿派头。
封常清不露陈迹地瞥了眼沈光,心中有些惊奇,他没想到自家主君如此正视这位沈郎,不过方才他已见地过沈光的急智,感觉去王宫里再好好察看番正合适。
白孝德身后,十来个王宫侍卫总算是松了口气,小王子没和高都护脱手,也没忘了大王交代的闲事,真是要好好感谢这位沈判官。
“封二,沈郎,随某赴宴。”
“又是这厮!”“上回被都护打败,怎地还来!”
因而白孝德自发得不能往安西军中效力,是因为他的勇名还不敷清脆,便连连应战安西军中驰名有姓的虎将,可他越是如此,都护府更加不敢让这位小王子入军中效力,实在是这位一旦冲打起来,向来不把性命放在心上。
封常清被自家主君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只能无法地行礼,不过他脸上仍旧没甚么神采,只是冷酷地看着始终浅笑的沈光,然后冷静地站到高仙芝身边另一侧。
看着沈光三言两语就让白孝德窜改主张,高仙芝亦是朝面前抱拳赔罪的白孝德道,“七郎,这位是某幕下沈判官,也精通枪法,不如他日你二人较量番。”
跟着高仙芝一同上马,沈光温馨地侍立于高仙芝身侧,对四周那些或恋慕或妒忌的目光仿如视而不见。
“你是何人,某不是甚么小王子,某乃大唐白孝德。”
高仙芝和白孝德骑马并行,沈光和封常清跟在前面,他自是趁这个时候向封常清请教龟兹环境,他问话时神采诚心,“封兄,某流落异国多年,现在骤蒙都护看重,内心惶恐,唯恐误了都护大事,还请封兄教我。”
沈光回声道,封常清的目光言语虽有些峻厉,但倒是对事不对人,而他的态度让封常清神采稍霁,微微点头道,“那某就等着沈郎新曲,先睹为快了。”
高仙芝不容分辩地就将封常清拽到身边,沈光则是朝封常清施礼道,“沈光见过封判官。”
封常清低声说道,龟兹国向来是安西大国,国中舞乐流行,乃至于流行大唐,高低皆以此为傲,都护要沈郎制乐以显大唐威仪,这难度可不小,若曲直子不快意,反倒是会落人笑柄。
封常清听沈光说到高仙芝这位主君要他制乐以宴诸王,那张冷冰冰的脸上终究有了神采,然后他随即为沈光提及这龟兹国的各种来,沈光才晓得龟兹国向来恭敬大唐,现在的国主白孝节本名白多匝,为了表示对大唐的虔诚和敬慕,才改成了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