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各自遴选八百精锐,一骑双马,稍歇半晌,便随某解缆。”
“喏。”
高仙芝看着吐蕃人的守军眼看着火线的工事被一一肃除,竟然毫无出营禁止的意义,心机顿时活了起来,他本来是想拿下吐蕃人的大营再去驰援沈郎,但是现在这些留守的吐蕃军如此不济,倒是叫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直奔碎叶军疆场的打动。
段秀实沉声应道,赵崇玭和贾崇瓘倒是对视一眼后,相互心中都是窃喜起来,虽说攻占蕃贼大营也是大功,但毫不如跟从多数护前去声援碎叶军,到时候沈郎必然得念他们这份交谊,这可比朝廷的犒赏强多了。
“我等愿随多数护前去互助沈将军。”
高仙芝叮咛道,这时候段秀实已自起家,领着五个团的重步兵顺着马队们翻开的通道,朝着吐蕃大营的营门冲去。
趁着马队们抓紧时候给战马饮水喂料的时候,高仙芝看到了段秀实是如何用那龟甲阵的,提及来他帐下将领里,李嗣业不必提,席元庆和贺娄余润也是英勇强于急智,其他不过中人之姿,倒是这个段秀实善于学习新东西,并且另有胆量付诸实施。
高仙芝见到吐蕃人竟然舍弃了营前构筑的数道工事,自是大喜过望,“蕃贼胆怯,竟然弃了这等守备龟缩,真觉得那些箭塔有甚么鸟用吗!”
但是当唐军马队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往脑袋上落下的时候,又有几人能够无动于衷,好使不如赖活,能多活一刻便是一刻,再说万一巴赛囊弹压了那些偷袭的唐军领着元帅留下的精锐回援,那不就能挡住唐军了吗!
担负稗将的段秀实大声领命,他本是夫蒙灵察在河西节度使任上拔擢的年青将领,高仙芝在长安和夫蒙灵察这位老下属和解今后,段秀实自是被夫蒙灵察保举到了高仙芝帐下听用。
高仙芝亲身领着中军的步兵骑马赶到时,疏勒镇和拨换城的轻骑们光是靠骑射就已经压得吐蕃兵士退守至大营前的工事,这也是吐蕃人大营里像样的马队都被烛龙莽布支带走的原因,再加上留守的主将此时正在后营弹压偷袭的唐军。
“上马披甲,盾牌手在前,弓弩手在后,长矛手压阵。”
李嗣业那厮不就是攀上了沈郎,现在谁不晓得他有安西烧春的分子钱,那但是金山银海的繁华,朝廷的犒赏再多在那面前算个屁。
看到唐军的重步兵举着大盾踏步间,竟然比战马奔腾的气势还要可骇,吐蕃大营的营寨上那些贵族军官们纷繁号令了起来,一时候箭楼上箭如雨下,朝着唐军看似迟缓实则缓慢逼近的重步兵倾泻箭矢。
段秀实上马后就大喊起来,随后中军的三千步兵纷繁上马,然后那四个团的重步兵全都是从驮顿时取了重甲大盾,边上自有轻装的弓弩手上前帮他们披挂重甲。
“放箭,放箭!”
还未等高仙芝开口,赵崇玭和贾崇瓘已自率先开口,高仙芝自是承诺下来,这回如果能斩了烛龙莽布支这老贼,他在安西多数护任上最多也就是待上两年,便有机遇回长安入朝为官,且让这两人在沈郎那儿挂上个名号,正所谓用熟不消生,他们在安西军中多年,倒是能为沈郎臂助。
一时候箭如雨下,不竭地落在那些鹿角和拒马之间,留守大营的吐蕃兵士多数只要皮甲能够穿戴,面对唐军的利箭他们就连像样的盾牌遮护都没有,哪怕箭楼上的兵士居高临下和唐军对射,但是面对身穿铁札甲的唐军马队,他们的箭矢在超出营地火线的工过后,早已疲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