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仙芝再次怒斥,李嗣业只得杜口不言,不过他倒没有是以而妒忌沈光,他这位老弟辩才胜他十倍,说不定都护听完后便不会降罪于他。
“将军,七郎死了,我们不能放过这些狗贼!”
至于那不利的葛逻禄使节,就连告饶的话都没喊出扣,就被李嗣业直接用盾牌拍在墙上,胸骨尽碎,吐血而亡。
沈光亦是振臂高呼,随后安西军的兵士如同潮流般涌上前,而这时如同熊罴般的李嗣业直接撞碎了驿馆的大门,墙上的葛逻禄军民气惊胆战之下,连弓弦都被拉不满,只稀稀拉拉射了一轮箭,就被突入驿馆的安西军兵士用长枪捅落,随后被乱刀砍成肉泥。
“都护,此事和沈郎无关,是某杀了那些葛逻禄和……”
“都护,沈郎君也要跪着么?”
高仙芝此时只晓得李嗣业带兵围了葛逻禄人和胡禄屋人的驿馆,至于此中的细节尚不清楚,不过牵涉到沈光,他倒是没有那么活力了,因为他晓得沈光不是李嗣业那等莽夫,看起来这事情没那么简朴。
“你皮糙肉厚的,与某持续绑着。”
驿馆产生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天然瞒不太高仙芝,只不过等他晓得的时候,葛逻禄人和胡禄屋人早就被杀了个干清干净,李嗣业还脱了盔甲,背上绑了藤条跑来请罪。
“那李将军和沈郎呢?”
“都护,那某呢?”
“沈郎,这事如何又和沈郎扯上干系了。”
“沈郎君,这些贼子死不敷惜,如果都护见怪,我等愿为李将军作证。”
“七郎,你放心,某必然为你报仇!”
高仙芝喝住李嗣业,朝沈光问道,然后又挥手唤过边上牙兵道,“从速给某把沈郎身上这藤条去了。”
本该领命而去的牙兵游移了下,还是开口问道,沈郎君但是深得都护爱好,现在这位沈郎君陪着李将军一起过来负荆请罪,难不成也要一起跪着。
“让他们滚来见某。”
“蕞尔蛮夷,死光临头,还敢抵挡,底子没把我大唐放在眼里,安西军的将士,给某杀!”
“都护,此事倒也不怪李将军,实在是葛逻禄人太可爱,没把我大唐放在眼里,也没把都护您放在眼里……”
诸国的使节和国王们在路上的时候,都晓得李嗣业遇袭,要不是身边牙兵冒死相救,怕是就要当场交代,以是他们赶到以后,看到满脸血污,身上盔甲插了十多根箭矢的李嗣业另有他身边那些牙兵,全都下认识地挑选信赖了那些话。
火光里,沈光尽量不让本身去看那些血肉恍惚的尸首,然后强自平静地朝四周的诸国使节们道,“本日请诸位过来,便是请诸位为李将军做个见证,不是李将军放肆,擅杀藩属使节,实在是彼辈狼子野心,图谋不轨,攻击李将军在先,乃至李将军痛失爱将,才下了杀手。”
高仙芝没好气地说道,他今晚喝了很多烧刀子,本来回府后睡得正熟,成果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等大乱子,等他来到都护府后,头还疼得短长。
李嗣业大吼起来,然后从身边牙兵手里抢了面大盾遮住将近笑抽的脸,持盾冲向驿馆的大门,这时那葛逻禄的使节已经神采死白,只能镇静地喊道,“放箭,放箭!”
“你给某闭嘴,沈郎,你来讲,到底是如何回事,某不过是睡了觉,如何就出了这类事?”
看到不见机的李嗣业另有脸开口,高仙芝没好气地回道,然后看向神情平静的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