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妹的,这丫的绝对是用心的。
说罢,唐芸把头一仰,豪放的将杯之物倒入口中,一口全闷后,用袖子悄悄的擦拭了一下双唇,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难堪不已的陈放,一样是满带笑容的说道:“当然陈公子的词也精美绝伦的,不晓得陈公子可否奉告此诗到底为何名?”
一言罢,也不管陈放同意与否,手中的仕女扇悄悄一拂,腔圆调正的“嘿哈”起来,唱法与前次陈放所见到的截然分歧,所用的竟然是京剧的唱腔,这让陈放有了耳目一新的感受,并且每一个字,每一句词都唱出了原作者对于“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计,令人震惊不已。只是这并不敷以媚谄陈放,因为陈放看到她在唱词之前后竟然特地的冲着唐芸抛了一个带有挑衅味道的眼神。
烟红一年前带着丫环和下人流落到广凉县,借居绮红楼,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角色,也就是世人所称的艺妓名伶,常日除了为客人们演出跳舞、唱曲儿以外,就连陪酒的事也鲜少有过,用狷介来描述一丁点也不为过,挂牌绮红楼一年以来,裙下之臣不乏万千,为其一掷令媛的财主有过,才华横溢的公子哥儿也未曾贫乏,可烟红女人一如既往的狷介,向来未曾邀人作其入幕之宾。因为这个原因,反倒使得她有了更高的名声,令一众男人更加趋之若鹜,猖獗不已,入主绮红楼一个月便夺得了头牌的位置。
但是烟红却仿佛并不感觉本身做了甚么好事,反而给陈放回了一个甜甜的媚笑,两人一来一往的眼神,再加上此时她这个暧mei的眼神,落在旁人的眼里,意义全然被曲解了。
且见唐芸从小红的手中夺过酒杯以后,她悄悄的托住了杯底,然后忽的毫无征象的笑了:“大家都说绮红楼的烟红女人唱曲的工夫是一流的,本日一闻,公然仿佛天籁。烟红女人,我敬你一杯。”
陈放发誓现在他所看到的绝对是一个和熙,光辉如阳光的笑容,但是不晓得为甚么他感遭到了一股寒意袭卷而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忙嘲笑的答道:“这诗叫做《参军行七首》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
现在她不但不请自来,主动到包厢来陪酒,更主意向陈放说出能够以身相许的表示,如果让包厢以外的那些为她不吝一掷令媛的大金主和一干自认才高八斗的才子们晓得了,非得暴动不成。
说罢,把头一仰,又是一杯满酒下肚。陈放见状,苦笑不已,回身侧望烟红一眼,不料正正对上了烟红投来的一记滑头媚笑,陈放……